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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薛的居然這般急了,連著一天試探兩回?沈遲意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可別了吧,萬一你家姑娘得的病會傳人,她做的點心我還不敢吃呢。」
嬤嬤被擠兌的笑容勉強,沈遲意這才假惺惺問了句:「你們姑娘的病好些了嗎?」
嬤嬤露出個笑:「多虧了世子派人出去尋了一下午,把蓉城大小藥鋪尋了個遍,這才翻出好些紫苑藤來。」她一捋鬢髮,用凡爾賽地口吻道:「世子也真是,我們家姑娘要一株便夠了,他拿那麼好些過來,就怕耽誤別人瞧病,最後豈不是我們姑娘的罪過。」
她又想起什麼似的,一掩嘴:「沈姑娘可還需要?我們姑娘倒可勻一株給您。」
看來這段話才是這嬤嬤特地過來的目的。
沈遲意在心裡嘖了聲,這話說的,老凡爾賽了。
第5章
沈遲意慢悠悠地笑:「這倒不必,我有世子親手給的那株,足夠了。」
薛家嬤嬤的笑臉僵了下,心中不免狐疑。
沈遲意幾天之前還曾被她三言兩語激的暈了過去,現在怎麼這般好定力了?
薛家嬤嬤定了定神,繼續笑道:「世子給的雖然好,但單單那一株,就怕姑娘不夠用,我們姑娘那裡正好多了幾株,分姑娘一點也無妨。」
這話可就是實打實地炫耀了,沈遲意掠過她暗含得意的臉,輕笑了聲:「那我可不客氣了。」
薛家嬤嬤還待說什麼,沈遲意已經當著她的面關上了門。
……
這事完全沒給沈遲意造成什麼影響,倒是第二天早上,青澗匆匆跑進來,低聲道:「小姐,王爺醒了,邀您過去說話呢。」
沈遲意垂眸想了想,換了件低調素衣,也未曾梳妝,一副病倦模樣去了瑞陽王住的主院。
等到主院,她才發現衛諺也在,不光他在,瑞陽王身側還站了錦衣秀眉的少女,少女正依偎在瑞陽王身側,神情溫順柔媚。
沈遲意瞧見這少女,臉皮子卻微微抽了抽。
這少女名喚李茉,是知州家的庶女,也是知州最寵愛的女兒。有一次聚會,李茉帶了一套紅寶石鑲銀的頭面,在聚會上張揚炫耀,非說自己這套頭面是前朝古物,結果沈遲意到來之後,也帶了一套跟她一模一樣的頭面,沈遲意這套才是正兒八經的前朝皇宮所用的古物,兩廂一對比,誰都知道李茉帶的是贗品了,讓她丟了好大的人。
李茉從此就把沈遲意怨恨上了,可惜兩人身份懸殊,後來知州過世,知州夫人為了給自己的嫡出兒子鋪路,轉手把李茉送給瑞陽王為妾侍,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沒想到在這兒見上了。
李茉趁著瑞陽王喝茶的空檔,飽含鄙薄和嘲弄地向沈遲意看過來,沈遲意淡然和她對視,神色從容。
瑞陽王正在和衛諺商量太后壽禮的事,兩人一時都空理會李茉和沈遲意的眉眼官司。
瑞陽王面有憂色:「太后這回壽宴指名要咱們獻上張琪瑞的釋迦摩尼坐像…這畫極難完成的,便是張琪瑞來畫,只怕也要費上許久的功夫,咱們兩個月前已經把這幅畫交給他,希望最後能趕上吧。」
他說著又嘆了口氣:「我方才派人去問張琪瑞的完成進度了,現在離太后壽宴還有一個半月,不知那副畫能不能及時送進京城。」
衛諺則一臉無所謂,似乎壓根不操心這個問題,低頭玩弄自己修長手指:「獻不上又能怎樣?」
瑞陽王一臉不悅,沉聲斥道:「混帳東西,你以為太后和皇上是好打發的?去年太后壽辰,景王不過是晚送了幾日壽禮,便被皇上治了不孝不悌,折損天家顏面的罪名,如今勢力大減!景王和皇上是兄弟尚且如此,咱們這些異姓王,如何敢在這事兒上馬虎?」
衛諺輕嗤一聲,眼裡有淡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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