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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開完會就過來，倒了杯茶之後出去了。
關競東進來的時候，唐新政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聽見他進門，她抬頭看了過來，對他笑了笑。
他想回笑，卻跟肉毒素打多了似的，動不了。
“你來了。”他清了清嗓子，說著無聊的話，坐到了她對面。
唐馨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份檔案，放到他面前，輕聲說：“你看看。”
關競東拿過來看著。剛看兩眼，心裡就咯噔一下。
說不出是解脫還是不堪。是啊，她這麼聰明什麼不明白。
他忽然覺得口渴，不敢直視她。
看著她這份已經簽了字的財產分割宣告，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在人格上低人一等。
“我已經提交申請了。等具體日期下來，咱們在飛過去辦手續。”唐馨喝了口茶，繼續輕聲說著。
兩個人都拿持香港居民身份證，手續稍微麻煩點。
關競東握著那份宣告，聽著她輕聲細雨的說著離婚，覺得自己得了內傷，而且已經到了那種幾乎吐血的地步。
他什麼時候被人擊的這麼難堪過。她明明善解人意，可他這會兒卻覺得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羞辱。這會兒就連跟她說句話，都難以啟齒。他一直以來的驕傲自信意氣風發，消失得一乾二淨。他就像條喪家犬一樣，不堪。
終於，他還是在那份宣告上籤了字。
他遞給她，她對他淡淡一笑。他心裡澀的要死。
唐馨收好檔案，又對他說：“我需要重新再買房子，算上裝修的話，我也說不準要多久。可能會耽擱些日子。不過我會盡快搬出去的。”
“……我幫你弄。”關競東終於成功的憋出句話。
唐馨看著他，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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