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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不會願意看到這種情形,你母親也是醫生,如果你連慈悲和諒解都做不到,有違你母親臨終的教導。”
“是麼。”禹明回頭看他,滿臉諷刺,“我媽走的時候只讓我好好長大,沒讓我原諒你。”
門關上,圍過來一些人,有羅主任,有院長,有william,還有病房裡的同事。
他聽到自己對他們說了一些話,然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越過他身邊,推門進了病房。
他取下脖子上的聽診器,沿著走廊往前走。
腳步如同踏在泥濘中,心口堵著一萬種情緒。踽踽獨行了這麼多年,禹學鈞如今重病纏身,但他沒覺得釋然,只覺得空虛。
迎面有同事走來跟他打招呼,但是他耳朵彷彿被什麼所隔絕,只能看到對方在說話,聲音離他那麼遙遠。
走著走著,他看見了舒秦,她坐在長椅上,眼睛裡的憂慮藏也藏不住。
禹明望著她的側影,想起當初在年會上,為了他筆記上的一個小汙點,她跑得滿身大汗,腳上的泥漿不知不覺甩掉了,他邁步朝她走去,越走越快。
舒秦彷彿感覺到什麼,一抬頭,忙要起身,禹明已經在她面前蹲下來了。
“回家吧。”
“好。”
兩人沉默到了樓下,路過濟仁的那座標誌性的雕塑時,禹明想起小時候母親抱著他辨認上面的醫生宣言,怎麼都走不動了,拉著舒秦坐到臺階上:“歇一會。”
她挨著他坐下,澀然地想,要不是剛才親眼目睹,她無法理解他這些年的心結有多重。
雪花飄灑下來,冰涼的一片,無聲無息,落在禹明額頭上,他望著地上漸漸堆積起來的薄薄的那片白,發著呆。
舒秦看他,他眼睛是紅的。
“別難過。”她心像泡進了鹽水裡,變得又酸又脹,伸指輕撫他的眼皮, “別難過。”
“我不難過。”禹明將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閉著眼睛吻了吻她,“相信命運嗎。”
舒秦酸楚地搖搖頭,第一次從禹明的口裡聽到“命運”這兩個字,她不知何意。
“我為我母親做的癌痛專案,第一個患者是禹學鈞。”
舒秦鼻根發酸,許久的沉默後,她望著越來越大的雪花:“禹明,忘了那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吧。”
“……”
“願意跟自己和解就跟自己和解,願意擰著就擰著,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擰著的你,愛上的也是擰著的你,怎麼樣我都愛你。”
禹明喉結滾動,又一片雪花落到臉上,正如舒秦的話語,浸潤了心田,十二年了,母親在以這種方式告訴他,她解脫了。
他握緊舒秦的手,拉她起來:“回家吧。”這回是真的回家了,腳上的泥濘都甩掉了,步伐邁起來又快又大。
電梯間遇到顧飛宇一家人,顧飛宇跑在最前面,顧主任和黃教授相互攙扶著在後面快步走。
他們剛得到訊息,因為擔心禹明,正要往醫院趕。
進門的時候,他們憂心忡忡地看著禹明,連一向喜歡說笑的顧飛宇都比平時沉默。
舒秦的爸媽正在做飯,兩家第一次正式見面,又是新年,舒秦禹明半天不回來,害得他們心情忐忑。
禹明站在玄關,望著滿屋子的親人,突然說:“顧伯伯,黃伯伯,叔叔,阿姨,我想請你們做個見證。”
屋裡人都愣了愣,扭頭看他。
禹明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鄭重地對舒秦爸媽說:“叔叔,阿姨,我家庭破碎,我媽很早就走了,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家裡頭一次有這麼多親人在一起過新年——”
舒秦腳步像被釘在地上,無法挪動。
舒秦爸媽看著禹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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