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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生來便是為了照天地長明。
身邊的人突然開口道:「天地何能長明?日升日落才有自然永珍。」
逐晨愣了愣,問出口:「我方才說出來了嗎?」
風不夜也覺得她這問題很是奇怪,但對她總有著數不盡的耐心。
「這是我的夢境,你在想什麼,我為何會不知道?」
「所以我才叫逐晨嗎?」逐晨說,「天地不能長明,可總有清晨日暮。『夜如何其,夜鄉晨。』。晨光將露,天要亮了,師父。」
風不夜聞言,又偏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神很是溫柔,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逐晨不自覺向他依靠過去,試圖從這個冰冷的人身上汲取一點溫度。她問道:「師父,現在魔界界碑碎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朝聞也會變成這樣嗎?」
風不夜寬慰她道:「你不用擔心,師父會替你處置好。」
他如今還是住在樸風山上時的樣子,是各大宗門眼中的劍修宗師,或許還會是堅守到最後的一名凡間修士。他的眼神、風骨、氣質,連同他劍身上的每一道劍意,都帶著他的驕傲與不屈。
這樣一個強風摧折不去,歷經風霜與悽苦的人,最後依舊是拋下自己的尊嚴與所求墜入魔道了。
風不夜呼吸頓了頓,問道:「你哭什麼?」
逐晨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淌過側臉,落到風不夜的衣袖上,在他素白的布料中打出一圈濕潤的水漬。
她忽然就明白了,風不夜的隱晦不談,他的擔憂焦慮,許多朦朧的困惑都在這時候有了解答。
「是用你煉化的那道龍魂嗎?」逐晨哽咽著,吐字難以清晰,「我知道,魔界界碑就是一條盤臥的龍脈,也是天地間最後一道龍魂。你要代替它駐守在魔界嗎?從此以後你就變成一座山,哪裡都不能去了。」
風不夜再次沉默下來,抬起手,輕柔地揩過她臉上的淚痕。
可是那行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她一眨眼,就顆顆地落下,好像跟著她的悲傷在無休止地宣洩。
風不夜想過,若是自己不在,逐晨會不會為自己落淚,會傷懷他多久,會不會連下輩子,都沉淪在這一段難以自拔的惋惜之中。
他私心裡,或許有這樣希望過。不是作為一個英雄叫他人緬懷,而是作為一個親近的人,讓誰無法忘卻。
可是真看見逐晨哭得這樣傷心,他又覺得於心不忍。
風不夜生出點動搖,那動搖猶如在他胸口剮了一劍。他就知道會是如此,這人好像是他軟肋上長出來的一根尖刺,皺皺眉頭就能讓他心緒大亂。
風不夜擠出一個笑,說道:「你也覺得難過?你從前離開時,怎麼不想師父會覺得難過?」
逐晨太討厭這樣的事情了。
她知道風不夜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活下,可是她又沒有辦法,也沒有身份去叫風不夜變得自私一點,只能一再地懇求他:「你不要悄悄地走……師父。」
她想到這人有朝一日不在身邊,化作一尊沒有聲息的巨石,也許還留著半分神識,每日對著日升月落,花枯草榮,就覺得是一件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光是想想,就快要被悲傷淹沒,不能有半分的理解。
她不希望他吃苦,不希望他受傷,不希望他一個人孤坐。連他有一點的不高興,都覺得要滿腔抑鬱。
「師父。」逐晨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裡,哭得渾身不住輕顫,用全部的力氣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訴道,「我真的喜歡你,你不要離開我。」
風不夜喉結滾動,感覺理智有一瞬間被衝進了汪洋大海,進而感覺到的是驚懼,下意識地想把逐晨推開,把這種瘋狂剝離出去,將這种放縱約束回來。
逐晨連抱著他的手臂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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