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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謝後知後覺道:「師父,小師妹她……」
逐晨的來歷的確是不明瞭的。他只知道,風不夜將她抱回來時,她衣衫襤褸,頭髮枯黃,連話都說不清楚。她很安靜,眼睛裡有許多東西,可從不與他們講。即便是當時病糊塗了,也只抓著旁邊人的手,默默忍受。身上全是同齡人根本沒有的成熟。
梁鴻落不敢靠近逐晨,反手拽住懷謝,追問道:「你小師妹,是如何進你們師門的?」
懷謝去看風不夜,支吾道:「我……」
「與你無關。」風不夜語氣不善,半闔的眼中布滿冷光,從方才起就變得不對勁起來。他問道:「逐晨,你還記得他嗎?」
逐晨自己也覺得昏昏沉沉的,按住額頭說:「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風不夜飛快道:「聽見了罷。她什麼都不記得,又怎會是你小妹?回吧,莫再陪大魔玩笑。」
風不夜握緊了逐晨的手,方走兩步,就被鬼魅般的大魔攔住了去路。
大魔笑嘻嘻地抬手虛擋:「話已說到此處,何不繼續往下說清楚?哪有藏一半的道理?」
風不夜:「天底下沒有這樣巧合的事。是你們弄錯了。」
「這不就是你們常說的,天道了嗎?」大魔斜眼朝梁鴻落睨去,饒有興趣道,「我先前就覺得,他二人長得像了,這也是種巧合吧。」
懷謝醍醐灌頂,果然不止他這樣覺得!
風不夜聲音越發冷厲,揮手示意他讓開:「我不曾覺得哪裡像。」
梁鴻落執劍上前,直指風不夜的脊背。他手腳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小幅抽搐,以致於劍尖不住打晃,無三分威懾之力。
「放開。我知道我小妹身上哪裡有燙傷。你讓我看看,我就知道了。」
逐晨低下頭,握著她的那隻手越來越緊,錮得她左手生疼,她忍不住叫了出來:「師父!」
風不夜力道驟然一鬆,可還是固執地將她抓在身側,幽暗的瞳孔裡湧出些許怒意,似是不滿大魔的刨根問底。
逐晨緩緩轉過頭,帶著些微忐忑,迎上樑鴻落已濕潤了的眼眶。
那張讓他無數次寒夢驚醒的模糊臉孔終於清晰了起來,梁鴻落覺得就是面前這人,眼睛、鼻子,都該是這個模樣。
心口的傷疤被撕開,淌出的鮮血卻叫他整個人鮮活起來。他久違地覺得自己又能呼吸了。
「小妹……」梁鴻落低聲喚道,「是大哥沒認出你,你生氣了嗎?大哥不是故意的,可我偏偏,想不起你離開時的模樣。」
逐晨心跳亂得厲害,苦澀道:「我是真的,不大記得以前的事。」
大魔突然伸手,以風不夜都沒料到的速度,在逐晨額頭上點了下去。
逐晨餘光瞥見一道金光,自她靈臺射入,緊跟著世界陷入一片空白,只餘下大魔懶散的聲音在她神識中迴蕩,而後便沒了意識。
「逐晨道友,你是睡糊塗了吧?」
灰沉的天空,點點鵝毛從上方飄下,蓬鬆地覆蓋在樹葉上。
寒風浸透她的外衣,身體像被裹在一潭冰水裡,無法動彈。
原來是下雪了。急雪會迴風中胡亂地轉動。
逐晨仰起頭,瞳孔裡的世界變得清晰起來。
少年的梁鴻落將她抱在懷裡,用自己最後的大衣將她裹緊,自己半倚在牆上,臉色薄紅,喘著粗氣,睜不開眼睛。
逐晨想起來了。
那時梁鴻落從家中偷了一件衣服,還有兩個炊餅,背著她準備離開。
寒冬臘月,沒走出多遠,他就病倒了,抱著逐晨躲在一道土牆後面避風。
對於少年來說,這個世界太大了,大得他永遠逃不出去。又太小了,小得他找不到一個能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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