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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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金幣，就源源不斷了。”

話音剛落，地精群中傳來突兀、單調、緩慢又微弱的掌聲，隨著掌聲越來越清晰，茫茫多的地精讓出一條通道，一位極其富態的老地精癱坐在躺椅與板車的結合體上，在八位地精費力地推行下漸漸靠近凱爾，最後停在凱爾身前。

“殿下此言真是讓老朽感到無比贊同，熱砂財團第十二代貿易大王，見過殿下，咳咳……”老地精仰著頭，口中吐出老道的精靈語，絲毫不介意凱爾客觀上的俯視。

凱爾挑了挑眉，“吶，你們貿易大王都是如此的……嗯……富得流……汗麼？”

胖得近乎小軟的體型，至少三十度的氣溫仍披著華麗的長袍，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穿金戴銀。

從懷中拿出上好的絲綢，熱砂大王擦了擦滿臉的汗，給了凱爾一個坦誠的回答：“族中風氣如此，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看對方真正的話事人還挺客氣，凱爾就揮手解除了代言人嘴上的冰口罩，看戲看戲，接著看戲。

大管家連滾帶爬站到躺椅旁，深深躬下身子，“大王……您……您怎麼親自來了，路途顛簸，您要保重身體啊！”

“我不親自來看看，你就要給我們財團葬送掉一筆鉅額生意，甚至交惡一位最恐怖的敵人了。手下無知，讓殿下見笑了。”老地精看也沒看他的管家一眼，始終仰望著凱爾。

搞得凱爾有些不好意思了，退後一步拿出椅子坐下，“無所謂，這個生意，有的是地精要做。就你們財團的這個二把手，再看你這個壽命，你們財團估計也時日無多了。這個生意啊，我是得再考慮考慮。”

舉止挺客氣，言語一點都不客氣，直戳人家心窩子，“連一個財團的主子都遠離了你們地精老家，出來打拼市場，熱砂財團……被其他財團擠壓得沒剩多少空間了吧。”

老地精笑了，笑容苦澀無奈，“殿下目光如炬，所以這筆生意，老朽一定得拿下啊，無論什麼代價。”

凱爾從對方渾濁的老眼看不出任何東西，第一次見這麼談生意的，上來就攤了底牌，“那就先談談看？”

“謝殿下，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那……現在就先談談看？”

“先談，其他的，談完再說，不著急。”

“行，大王爽快，我就留這兩位：哈杜倫，我的隨行外交；蘭娜瑟爾，我的隨行秘書。”抬手示意下兩位，兩位上前一步，慎重點頭致意，他們都知曉殿下對這筆生意的看重，其餘人等懂事退去。

“可不敢在殿下面前稱大王，殿下勿要折煞老朽，我們財團就留這兩位吧。”轉而用地精語向管家吩咐，引起了管家的“赤膽忠心”，一番表演後還是揮退了所有地精，只剩他和……耳紅船長。

這次換哈杜倫挑了挑眉，想湊到凱爾耳邊低語幾句，被凱爾抬手止住，“我未來的外交官啊，生意除了資訊與渠道，最重要的還有一個——誠信。外交，更是如此。”

哈杜倫明白了，對面財團，權勢似乎已不在貿易大王之手，但掌權之人卻毫無誠信，對方想借他們之手除掉著毫無誠信之輩，殿下也樂得和講究誠信的貿易大王或船長做這筆生意。

生意開談，聽不懂精靈語的管家和船長反應各不相同。

船長見他們大王與精靈王子相談甚歡，放下心來，他相信他們大王絕不會吃虧。

而管家則越發煩躁了，特別是在精靈王子對著他搖了搖頭之後。

“殿下大可放心，合同一旦以熱砂財團的名義簽訂，後任貿易大王也無可變更，必須執行，這是根植於我們地精一族的歷史傳統。”

“所以那些發明家的專利就是這麼坑蒙拐騙來的？賣身賣一輩子都不夠的？”

“這叫物盡其用殿下，無論是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