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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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路子有點野啊，在古拉巴什競技場的後面放氣球，也不怕下來直接進巨魔嘴裡了。”

一行人在小綠皮的帶領下，鬼鬼祟祟地繞過巨魔修建在近海岸的巨大競技場：土黃的巨石、有序的堆砌、古老的神像，粗糲、整齊、對稱、稜角分明，無不透露著他們一族自古以來從未改變的性格。

“沒了，沒巨魔了，自他們進攻人類以後，這裡就沒多少巨魔了，俺們才將熱氣球又往前挪了挪。”

嘴上這麼說著，小綠皮的大眼珠子轉得可勤了，堪比變色龍，讓凱爾很想突然嚇他一嚇。

走出叢林，隨著小綠皮快步奔向岸邊的身影，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起來，陽光、沙灘、椰樹、熱氣球，還有性感的……醉酒的……好幾個地精……？

“船長！你們又揹著俺喝酒了！”劇烈搖晃屍體。

屍體：“嗯？”倒下繼續日光浴。

“船長！俺把那個人找來了！俺說的那個！那個炸翻了巨魔邪神的人！不！精靈！高等精靈！”再度搖晃。

屍體不耐地翻了個身：“嗯……”正面曬完曬背面。

小綠皮那天從熱氣球上下來後就瘋狂地向他的同族描述那壯麗的畫面，可能是因為他詞窮，可能是因為他們一族天性狡詐難信他人，總之，只有他的船長敷衍地“嗯了嗯”。

等到那晚他看見更加難以置信的畫面，也知道那個人應該是一位高等精靈之後，他反而沒有了傾述的慾望，只是堅定了自己心中的志向，他要去尋夢！

船長一看，小孩子叛逆期，放他出去轉轉還正好沒人管他們喝酒了，資瓷！

挨個晃了一遍，依舊無人理睬，小綠皮快哭了，他感覺他的夢要走了，可談生意，他一點不會更身無分文，就連他自己，基本都賣身給了船長或者說是熱砂財團。

凱爾一個人走到他身邊，“你確定你的船長他們到中午不會被烤熟麼？”

老陳和人類在叢林中沒露面，主動避嫌，其餘精靈“有點”嫌棄這陽光下赤裸的各種綠色上半身，森林綠、苔蘚綠、草地綠……都好辣眼。

這麼一比較，未來發明家身上的油汙順眼多了。

“不……不會，那會他們自然就會爬起來了……”小綠皮唯唯諾諾，看來早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天他可不好意思讓這種大佬等那麼久。

凱爾無所謂的，生意正好他也想談，特別是在知道船長的名字為“裡維加茲”後，未來的熱砂財團貿易大王，藏寶海灣的大財主，這會還睡沙灘呢。

“那你們的船呢？”目光可及處的岸線上，乾淨得只有沙灘和海水，連只螃蟹都沒，有的都成下酒菜了。

小綠皮更窘迫了，“停……停在藏寶海灣裡……”

“噢～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是吧～”凱爾走到岸邊，面向無盡之海張開雙臂，感受著與奎爾薩拉斯不一樣的海風。

奎爾薩拉斯的海風永遠是溫暖的、輕柔的、順從的，無他，其餘的風吹不進魔法結界。

這裡的風是變化的、凌亂的、涼爽的，隨著正午臨近逐漸熱辣的。

“會有的！俺們一定會有屬於俺們自己的船的，一艘、兩艘、三艘……到無數艘，便宜租給所有有夢想的船長。”船長爬起來了，帶上了他癟癟的黑色三角帽，中間一個醜醜的白色骷髏頭，像是孩童的塗鴉。

“船長！”小綠皮感動，兩眼淚汪汪，沒抵過凱爾的無意插刀，眼淚轉啊轉的落不下來了。

“不如先穿上一件像樣的白襯衣？船長大人，遠處可還有兩位女士。”

船長自信地拍了拍小胸膛，“船會有的，襯衣也會有的，麵包會有的，酒也會有的。”示意小弟再給他找兩瓶，小弟扔給他一件發黃的上衣，白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