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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樞密院事的耿南仲,自告奮勇將都堂議狀送到福寧殿請新皇帝御筆親批。
耿南仲這個名字,無論是穿越者還是原主都不陌生,尤其是原主,印象更加深刻,畢竟兩人在一起呆了差不多十年光景,亦師亦友,關係非同一般。
歷史上的耿南仲,可以用其名字的諧音來概括:耿難忠。
如果只是不盡心事主,趙桓能忍也就忍了,關鍵此人是出了名的攪屎棍子,“怯與公戰、勇於私鬥”這八個字的評語,正是他這種人的真實寫照。
正因為有了這些先入為主的成見,當耿南仲樂顛顛地跑過來呈遞都堂議狀的時候,趙桓只是鄙視著這位兩鬢斑白垂垂老矣的耆舊元臣,什麼話也沒有說。
耿南仲擺放到御書案上的這份都堂議狀,紙質細薄光潤,堅潔如玉,正是徽州出產、尋常難得一見的澄心堂紙。
趙桓哼哼唧唧地信手抄起來粗略掃了幾眼,但見上面赫然寫著“靖康”二字,腦袋就像瞬間被門擠爆,嗡地一聲炸了。
靖康?靖康恥、猶未雪的那個靖康?
靠,老子可不做靖康皇帝!
他猛地把澄心堂紙拍到御書案上,雙目逼視著耿南仲,厲聲喝問道:“耿卿!你可知這靖康二字是何寓意?”
新年號呈上御批,本是當朝宰相份內之事。
耿南仲此前在東宮做了十年太子詹事,自恃為新君潛邸舊臣,有著得天獨厚之勢,硬是厚著臉皮把這個差事攬了過來,沒承想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新君舊主非但不認帳,反倒炸了毛,這個時候的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按算卦的說法,靖字拆開來就是十二月立,康字指的是康王趙構,靖康合起來就是十二月立康王。看似拆字遊戲,其實並非故弄玄虛,而是經過歷史驗證過的事實。
趙桓純粹是明知故問,當下未待對方答話,索性直接挑明瞭其中的寓意。
耿南仲一聽,當場就嚇懵了,雙膝一軟就勢跪了下去——這要傳揚出去,可是形同謀逆的欺君大罪,搞不好會掉腦袋的。
“卿既不知,朕不怪罪,”趙桓顯然意不在此,緩和了一下語氣,抬手讓他起來回話,“還有其它備選年號嗎?”
“有……”
耿南仲老臉上的肌肉仍在悸動,只聽他聲音微顫道:“都、都司郎中朱勝非撰過一名。”
朱勝非?苗劉兵變時力挺完顏構復辟的宰相?
趙桓檢索了一下前世記憶後,眉毛微微向上一挑:“哦,朱勝非曾擬何名?卿且說來。”
“慶——嘉。”
“有何說辭?”
“自古改元當以本朝盛世為法。唐家最盛者莫過於貞觀、開元,本朝則以仁宗時慶曆、嘉佑為最,是以朱郎中諫言擇其中二字為年號。”
“慶”字有點類似宮觀名謂,而“嘉”字又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那個“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惶北顧”的劉宋王朝,顯然不是什麼上佳之選。
趙桓皺著眉頭思忖了半晌,忽然饒有興趣地問道:“耿卿,你可知漢桓帝都用過哪些年號?”
漢桓帝?
耿南仲愕然一怔,太子,不,官家怎麼突然扯到漢桓帝身上去了?
作為本朝屈指可數的飽學之士,這點歷史常識自然難不倒耿南仲,他稍加思忖便一一列舉開來:建和、和平、元嘉、延熹、永興……
“等等!”
趙桓聽到延熹和永興四字,忽然靈機一動,延者延續,興者興盛,何不就叫“延興”?
豈料耿南仲很不以為然,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妥不妥!漢桓帝劉志在位時,雖然蕩平惡霸外戚,重振天家權威,功莫大焉,但其賣官鬻爵,荒誕不經,陛下初登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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