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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趙佶手詔內禪的大喜日子。
就在兩個時辰前,道君皇帝火燒火燎地把東宮太子召到宣和殿,當著宰執大臣的面將自己身上的御製冠袍和排方玉帶,連同親手寫下的內禪詔書一股腦兒塞給了儲君。
內禪這種事兒堪比天大,本朝此前並無先例,況且事發突然,太子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當場就嚇懵了,再三再四表示萬難從命。
回到東宮之後,這個慫包軟蛋細思極恐,越想越怕,急火攻心之下,居然拿發昏當作了死一一造物主比較雞賊,趁機把穿越者的靈魂塞進他的皮囊裡。
金軍十萬鐵騎分兩路長驅直入,眼看就要兵臨東京城下了,道君皇帝急得如坐針氈,只盼著內禪之後趕緊跑路,然而太子卻以“受則不孝”為名,死活都不肯接下大宋江山這個燙手的山芋。
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藝術家皇帝想出個餿主意,那就是讓皇后鄭氏親自出面,從家人的角度打一打父子感情牌。可惜鄭皇后運氣不佳,一到東宮正好趕上太子發病昏厥…………
朱璉絮絮叨叨講述了約摸半柱香的功夫,趙桓表面上一直在凝神靜聽,暗地裡卻在吐槽:
賊老天啊賊老天,穿越成慫包窩囊廢,我認了。可是,為啥非要挑眼下這個大廈將傾的倒黴時候?就不能穿早一點,讓人家有機會向前朝李二致敬嗎?
朱璉並沒有注意到夫君的情緒變化,繼續緊蹙著蛾眉憂心忡忡道:“皇后娘娘方才告誡妾身,說是現如今大策已定,萬難更改,倘若殿下依舊拒不受禪,恐怕會搖動國本,招至不虞之禍。”
真是咄咄怪事!
隨著新舊記憶慢慢交匯融合在一起,趙桓的切身感受也越來越強烈,終於忍不住了,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
居然指使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來當說客,看來那個翻著花樣作死的老東西已經亂了方寸。
大敵當前,罪魁禍首卻一門心思想著甩鍋跑路,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哼,捨得一身剮,也得把昏君拉下馬!
“皇后娘娘駕到一一”
就在趙桓怒不可遏之際,寢閣外面忽然傳來尖嗓男子拖著長腔的通稟聲,緊接著十來個烏帽長衣的宦官、宮女,簇擁著一位峨冠道袍的中年婦人緩步走了進來。
宋徽宗以道君教主自居,鄭皇后便把自己打扮成了女冠模樣,好一個夫唱妻隨!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趙桓無瑕多想,趕忙和朱璉迎上前去見禮。
方才太子昏厥之時,鄭氏已經在前苑中庭裡耽誤了好大一陣子,她擔心丈夫在家等得著急,彼此寒暄過後便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官家老了,意欲退位讓賢,今日手詔內禪,太子拒不受命,究竟有何顧慮,可否說與本宮聽聽?”
這位鄭皇后並非太子的生母,她曾經有過一個叫趙檉的兒子,可惜在生下來的第二天就掛掉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獨子早夭,餘生多少會有些悽惶。
趙桓對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總感覺像是紅樓夢裡的邢夫人,為了保住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不憚於做丈夫的幫兇,當下忍不住微語駁斥道:
“大娘娘此言差矣,父皇方逾不惑之年,正值春秋鼎盛,何來老邁之說?昨日兒臣剛被委以開封牧之任,今日忽又手詔內禪。事關國本卻朝令夕改,不知其中有何隱情?”
這事兒的確有些蹊蹺,趙桓在杜撰那篇不靠譜的學術論文之前,曾經惡補過幾部當前這個時段的宋穿網文,也查閱過一些正史野志,始終沒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此刻鄭皇后見太子居然出言不遜,一反往日怯懦恭順之態,不由霜臉漸沉,適時回身作了個斥退下人的手姿。
隨行侍應的宦官、宮女以及給太子診病的太醫、御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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