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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
最上頭放著一個首飾匣子,這匣子完全不能同侯夫人給的相比,就是個最簡便的木頭盒子,上了漆,胡亂雕了幾道花紋,刀工也是一眼可見的粗陋。
霜娘開啟匣子翻檢了一下,裡頭放著些耳環髮簪戒指鐲子等物,幾乎都是銀製,只有一對耳環是金子打的,共同點是不管金飾銀飾看去都是年代久遠的樣子,一片黯沉沉的。
南香看得瞪大了眼——這成色,侯府裡的二等丫頭都戴不上身好麼,只有那些粗婆子們才看得上。
霜娘對著一匣子舊首飾出了會神。這些東西她都在胡姨娘身上見過,但她知道原本的主人是她早死的娘,因為胡姨娘在使用這些主母舊物的時候,完全沒有掩飾過它們的來歷。
現在胡姨娘得到了侯府下的大筆聘禮,想來看不上這些沒有光彩的舊物了,所以全部充作嫁妝給她塞了來。
雖然王氏並不是她真正的娘,霜娘甚至都沒有見過她的面,但在這刻,看著這些物件,霜孃的心頭仍是湧上了一陣由衷的傷感。可能是因為在漫長的八年時光中,她總有那麼幾次想過,假若王氏還活著的話該有多好吧?
有沒有娘對一個孩子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她穿越以來所吃的那些沒完沒了的辛苦,說到底,其實也不過就是“小兒沒娘”四個字罷了。
霜娘待情緒緩和了一點,又翻了翻箱子裡別的東西,無非是些尺頭等小物,不必多敘。又開另一個箱子,倒是裝得滿滿當當的,一開啟箱蓋都彈開了:厚重棉被一床。
霜娘噗嗤一聲,直接被逗笑了。
南香和金盞立在旁邊,都沒想到霜娘是這個反應,南香原忍不住要嘲笑的,誰知霜娘自己先笑了,她嚇一跳,以為霜娘被氣出毛病來了,倒唬得不敢笑了。
霜娘真沒生氣,侯府抬去賀家的聘禮裡包含了她的嫁妝這事,霜娘是知道的,雖然沒有人跟她說過,但只看一看聘禮就明白了,誰家往女家送聘禮還包送傢俱的?按規制那一般是女方往男家新房裡送嫁鋪房才需要的。
雖然知道,但霜娘最終還是決定不爭嫁妝,如果她願意豁開了鬧,賴地大哭不給嫁妝不出門,確實可以鬧到一筆財物傍身,可這對她的未來並沒有多大幫助。她要嫁進的是侯府,侯門高戶誰是傻子?誰看不出來她的嫁妝就是侯府出的?她即便帶了二十個箱籠來,人也並不會高看她一眼。
在臨出門前極緊迫的一點時間裡,霜娘心神大亂之餘,只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不爭嫁妝,吃了這個眼前虧,她從賀家帶走的東西越少,越是仁至義盡,賀老爺貪財賣女刻毒不要臉的名聲越坐實,以後賀家再來想從她身上吸血時,她的騰挪餘地才越大。
果然,胡姨娘辦事沒有叫她失望。
霜娘笑著把箱蓋重新合上,因棉被有些鼓出來,她一個人的力氣還沒法按下去,金盞忙俯身幫忙,方合好了,下了插銷。
霜娘指了兩個箱子道:“找個角落放著罷,不必管了。”又指了自己衣箱連同上面擺著的木筐道,“擺到臥房裡,閒了再規整。”
金盞應了,叫人一一搬走,而後笑向霜娘道:“奶奶可要認一認這院子裡的人?”
霜娘正有這個意思,遂出來到堂屋坐下,由金盞安排,丫頭僕婦們一*來上請安。
先是金盞南香春雨半梔四個一等大丫頭,霜娘最熟的是金盞,最不熟的是半梔,半梔極為低調,一直默默跟在春雨後頭進出,此刻上來行禮還顯得有些縮手縮腳的,規矩同另三人相比明顯差了一截。
霜娘心裡揣度,這個半梔恐怕是新升上來填她這裡窩兒的,原本並不是做的貼身伺候的活計。就向她問道:“你先是在哪裡伺候?”
半梔的聲音有些緊張:“奴婢、奴婢是才進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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