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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連營面相看著沒望山那種故意裝出來嚇人的猙獰,但李良先被他兩腳踹得五臟都快移位了,一見換了他,非但沒有絲毫放鬆,反而不由打了個哆嗦。
不等問就趕緊表白:“我我說實話,我都說。”
周連營到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望他:“你稱呼內子是‘賀家大娘子’?你以前認識她?”
李良沒想到第一個被問的是這個問題,愣了下:“認識——不然怎麼找我寫信,我家和賀家隔了一條巷子,算是鄰居。”
周連營問他的時候已有預感,但真聽到這個回答,心上仍是湧出難以置信的荒謬感——他不是懷疑霜娘和這個人有些什麼,而是霜娘之前見他的時候,完全是一副見陌生人的樣子,為什麼?
原來說不知道是誰,見了面發現是鄰居,怕說不清楚,所以乾脆假裝不認識?這是周連營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算是人之常情,但他很不舒服。
他以為霜娘是不會欺騙他的,她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她面對他時,有時會犯傻,有時會無措,也有時會退縮,但總的來說坦誠磊落,這也是他們一路相處下來的基調,他覺得這感覺很好,現在忽然發現她使這種心眼——
當然這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說欺騙都是嚴重了,但他就是覺得,有點失望,還有點胸悶。
李良說完之後,發現周連營的氣場變得冷沉,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嚇得在凳上彈了一下,忙道:“不不不,不是那種認識,信是胡編的,我和賀家大娘子什麼都沒有,話都沒有說過。我家三年多前才搬去,我就是知道有她那麼個人,因為搬去沒多久她就出嫁了,嫁得太突然,當時周遭傳瘋了,把她家的事都翻出來說了個遍,我不想聽都不成,所以才知道的。”
周連營面上的表情陡然鬆弛下來,道:“信是你本人寫的?”
“是的,”怕捱打,李良點頭之後就忙討饒,“是我油迷了心,不該陷害人——”
周連營沒有功夫聽他後面的廢話,打斷他道:“不要想著矇混過關,信的文和字相差甚遠,必定有一個不是出自你的手,你還讓誰參與了?”
李良呆了下:“沒有別人,我怎麼敢讓別人知道,確實是我一個人寫的,寫了好幾稿,那中年人拿去看了都不滿意,嫌我編得不夠有情,到最後一遍才說好,然後才叫我送出去——但、但我當時怕出了事,我叫人查出來不好分辯,所以我偷偷用左手重新謄抄了一封,瞞著他送了。”
周連營心中一動,他本沒指望能從這走歪了路的秀才嘴裡挖出幕後指使來,只想著把和他聯絡的人形容查問清楚,再使人私下打探。但不想這秀才知道做的事有風險,先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他有這點歪才,也許,知道的事也比他想象的多?
他就不去問那中年人的形貌,而是直接問:“叫你寫信的人是誰?”
“是——”李良差點脫口而出,又吞回去,他仰著酸透了的脖子,鼓足了勇氣討價道,“我要說了,你是不是就放我回去了?”
他果然知道。周連營心內透出了一口氣,道:“你能不能走,不在於我,在於你自己。”
這話的意思不難懂,李良忙道:“我說,我都說。我不知道那個中年人的名字,但我知道他的來歷。他自己不識字,我先寫的幾稿,他都是拿走讓別人看的,我開始沒敢管他,但他總不滿意,我寫著也害怕起來,他那意思,好像一定要把事做成了才行,可這假如事發了,我都說不出指使我的人,罪責不全在我一個人身上了?我就悄悄跟蹤了他一回,看到他左繞右繞,最後進了一家大戶的宅院。”
他說到這裡喘了口氣,但沒敢賣關子,跟著就道:“是吏部王郎中的家。”
周連營面色凝結住,向他確認:“文選清吏司的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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