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疍民生計且艱辛。23．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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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也都下來之後，一邊看看周圍遊客有沒有非漢人裝束而是疍民樣子的，一面一同向廟中走去廟祝走去。

這龍王廟裡，往來遊人，多數是少男、少女、青年、婦人，這裡沒有疍戶來拜龍王廟。

在這裡，廟祝穿著一身白素衣衫，頭帶桃木髮簪，乃是一個高冠的男子。

秋風和：找到廟祝之後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廟祝您好，我們是遠來的遊人。聽聞龍王廟有三光神水出售，其實在下只需要月光神水，但是手上有一些三光神水，直接使用未免浪費，不知道您這裡可不可以用三光神水按照比例交換月光神水？”

廟祝道：“一滴三光神水，可以換兩滴月光神水。”

秋風和：拱拱手道：“和我想的差不多，廟祝您是實在人，多謝了。眼下我手裡沒有那麼多，日後再來換。”

秋風和：隨後轉換話題道：“來之前其實沒成想龍王廟祭拜的是天之龍，修建的這麼威武。香火也這麼多，只是不知為何，不見有中年男子參拜龍王？”

廟祝一抬袖子，他道：“因為，中年男子得賺錢養家，哪來的功夫閒逛？是錢賺夠了，還是傷養好了？”

秋風和：“哎，是我脫離群眾久了，我的問題。我見這裡的香客面板偏黑，手腳有繭，他們多是從事什麼工作呀？”

廟祝道：“這些人多是靠水吃水，在海中做著搏命的活計，或是縴夫拉船，賣苦力的活。”

秋風和：“難怪都來拜龍王，應該是期待家中的頂樑柱能出海能夠順利。這個聽上去像是疍戶的工作，他們之中有疍民嗎？”

廟祝笑呵呵的道：“這廟裡，從來，從來都沒有疍民過來上過一炷香，拜過一次廟。有的疍民認為遠古時天上掉掃帚，在地為漢、在水為疍。漢武帝揮軍南下滅閩越國之後，疍民一直受到歧視，被陸上人蔑稱為“魚仔”、“曲蹄仔”。他們世代生活在低矮的船艙之內，以至於多數成年男子形成了“羅圈腿”。完全無法得到與陸地居民一樣的生活條件，物質、謀生手段、教育、婚喪、就醫等，皆因生活環境和偏見被限制。一條破船掛破網，祖宗三代共一船，捕來魚蝦換糠菜，上漏下漏度時光。不準通婚、不準學仕、不準陸居。姦淫擄掠，拐賣生殺，疍民就沒有沒受過的。”

廟祝臉上帶著笑意：“瞧，他們捕魚、尋貝、取牡蠣、抓蟹等，他們捕獲的食物拿到岸上換取糧食、蔬菜等維持生計。但是，不能陸居，到了睡覺的時候，就得回船上。拜廟，自然更是不被常人容忍的。”

易天行：(感覺我在走一條很難走的路。)

易天行：(隱隱約約觸及到了人底層的惡意和偏見……)

秋風和：聽了廟祝的話，沉默一會後，“我之前也接觸過疍民，難怪他們對漢人有那麼深的成見。可實際上都是人……他們所遭遇的未免太不公正了……”

秋風和：說罷嘆一口氣，“但真正要改變他們的待遇也絕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

秋風和：再話鋒一轉道：“在下來此地其實也是為了尋找疍民，請問他們在龍王廟出沒，既然他們不是來上香的，那又是來做什麼呢？”

廟祝袖中伸出手，一指道：“龍王廟外，那些疍民們都在閩江邊上，只不過要小心那些巫門的毛巫，他們掌握著駕馭虺神力量的巫術，能抽走人的精魄。”

秋風和：“多謝廟祝提醒。”再規規矩矩和廟祝行個禮，隨後才回過味兒來，驚訝道：“虺神？巴虺？大黑天？黑厄之主？！”

秋風和：隨後想到曾經路過的巴虺村，以及裡面和善的巴虺信徒

秋風和：緩了緩道：“也未必不能接觸……”

秋風和：畢竟自己還信仰黃厄之主呢

廟祝感嘆道：“是啊，籠罩在所有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