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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江河:「……」
趙江河問:「那你是如何判斷出來人家整日煽風點火,破壞你們夫妻感情的?」
原霽理所當然:「我只消看一眼裴象先的眼神,我就知道。」
趙江河:「……我只消看一眼你的眼神,都想揍你。這說明你是個混蛋嗎?」
原霽愣住。
然後他忍怒:「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那是一種直覺……我不用跟裴象先打交道,就能看出來。」
趙江河:「你是嫉妒。」
原霽:「我沒有。」
趙江河:「你是吃醋。」
原霽:「滾。」
話不投機半句多,走到半道上,趙江河不理解原霽,最後換原霽一人回府。
原霽殺回府邸,是想看看關幼萱是否出門了,是否去找她師兄了。不過他尚有理智,也知道自己這種心思不太光彩。
他特意弄開束翼和「十步」,自己從後牆悄悄進門,又一路躲避府中衛士,翻窗從自己寢舍的視窗跳進去。
武功高強如原霽,他的行動,可以做到一點聲音都沒有。
原霽跳入自己的房屋內,便聽到了裡面有人的呼吸聲。他略微遲疑一下,突然想到一個藉口——為何今天不來軍營送飯。
原霽理直氣壯進裡屋。
床幃半掩,日頭傾瀉。小娘子長發披散,正側身坐在榻上,衣衫半褪,圓潤肩頭露出。
關幼萱低頭摘衣帶,褪薄紗。裹胸上荷葉與鴛鴦交戲,手臂和小腹雪白柔亮。側影成峰,月影柔和,遠近雪光不減。長裙落下,小褲如沙,腳踝和細柔的小腿隻手可握……
她彎腰,去撿床上乾淨的換洗衣裳。
原霽猛地轉身,向屋外走去。
躲入淨室中靠著牆,原霽渾身都在發抖,血液滾熱。他腦中描摹方才所見,血性湧上,時刻想撲過去,撕咬自己的獵物。
他在自己的想像中撕咬,喝那熱血,咬那肌膚……原霽手蓋住臉。
關幼萱換好衣裳後,疲聲讓侍女進來,將舊衣拿走。她抱著湯婆子躲入被褥中,蒼白著臉,努力說服自己睡著了便好。
每次癸水來了,都是這般痛。
阿姆騙人。阿姆說嫁人了就不疼了,可是還是疼得她想撞牆呀……害她早上出門,去過金府後就回來了,接下來幾日,恐怕她哪裡都去不了。她這輩子,恐怕都要被自己的癸水痛死了。
關幼萱想得委屈,忍不住傷心落淚。
關幼萱睡著不到一刻,原霽重新翻窗,去而復返。原霽站在放下的床幃下,脖頸滾燙,指尖發麻。他一鼓作氣地掀開芙蓉帳,蹲下身,臉湊過去。
原霽怔怔地看著關幼萱輕覆眼睛的睫毛上沾著的水霧。他伸出手,在她雪嫩的面頰上,果然摸到了眼淚。
關幼萱睡夢中,還發出一聲哽咽。
原霽趴在床沿上看了半天,他判斷出:她一定是因為生氣,才睡著了都掉眼淚。
趙江河夜裡剛歇下,就被原霽推開窗翻進來。
趙江河指著原霽鼻子大罵了一通對方饒人清夢,罵完趙江河就趕緊跑,怕原霽動手。原霽卻動也不動地坐著。
原霽心如死灰地坐在小案前,喝一大口酒,才下定決心:「教我。」
趙江河沒好氣:「什麼?」
原霽長嘆:「教我該怎麼做,我家夫人才不生氣。她都因為跟我生氣,影響到身體了。再氣下去,可能就死了。」
趙江河:「胡說八道。」
原霽煞有其事:「我家夫人和旁人家女郎可不一樣,一生病,說不定都會危及性命。」
趙江河聽了半天他的胡說八道,好氣無比。趙江河只好說:「那你就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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