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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啥了?小郎。”郭赦之一臉茫然,說道。
曹幹說道:“那賊首相好與賊巫婆,是你搜的身麼?”
張曼、禮讓、李順,包括戴黑等都在旁邊,郭赦之黑黢黢的臉膛頓時就紅了,他眨巴著眼睛,張了張嘴,不知該何以回答,撓了撓髮髻,不安地扭捏說道:“小郎,沒人搜,我就搜了。”
曹幹似笑非笑,說道:“是沒人搜麼?”
郭赦之只好承認,說道:“小郎,是我搜的!我就搜了搜,啥也沒幹!旁誰都可以給我作證。”
“三令五申,此為將之道。——這是我聽蘇先生說的。事先我沒有規定這條軍紀,你這回就不罰你了,但下不為例。”曹幹教訓完郭赦之,與李順說道,“李大兄,明天就向咱的部曲公佈一條新的紀律,以後凡俘虜得有婦人者,不許擅自搜身,如果需要搜身,由戴阿嫂等來搜。”
李順忍著笑應諾。
卻是,雖儒家有云,“男女授受不親”,但對於俘虜,也有必要這樣嚴格的遵守麼?
劉讓不太能理解,瞧著郭赦之小心思被曹幹看透的尷尬樣子,頗覺有趣,撫摸著鬍鬚,笑道:“曹君之紀,何其嚴也!曹君,俘虜而已,且只是搜個身,搜就搜了,也沒甚要緊吧。”
曹幹說道:“不然。劉君,我聞之‘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雖是俘虜,不能做的也不能做!若只因搜身事小,便不理會,接下去,可不知都會幹出什麼事兒來了!”
張曼大為稱讚,說道:“子君,你說我見微知著,如曹君者,才是見微知著啊!‘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這話說得好啊!還有曹君剛才那句‘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亦是好語句!敢問曹君,這兩句話都是出自何書,曹君從何處看來的啊?”
曹幹朝著劉昱本曲駐區的方向,恭謹尊重地揖了揖,回答說道:“張公,我本不識字,後來所以能略通文字,稍知經書,皆是賴蘇先生教導!我剛說的這兩句話,也都是蘇先生教我的。”
“蘇先生何許人也?是哪位高士?”
曹幹答道:“蘇先生者,諱建,嘗仕荏平縣吏,博學多識。我苦於部曲多不識字,日常的軍務、軍令不便執行,乃於月前,請得劉部率的恩准,勞煩蘇先生辦了個識字班,三五日一次,教授軍吏們識字。張公若是想見見他,等下回他再來咱曲中教文字時,我請他來與張公相見!”
“要見的,要見的。這樣的奇士,我一定是要謁見謁見的。”
曹幹先給張曼打個預防針,笑道:“蘇先生其人,內秀而外訥,張公與他此前並不認識,初見之下,他可能會不太放得開。不過沒關係,認識得時日長了,張公自能睹其風采!”
“好,好!”
曹乾重來與郭赦之說話,說道:“赦之,你從那賊首相好及賊巫婆身上都搜到什麼了?”
“回小郎的話,啥也沒搜到,就個銀釵子,兩個金釧,我都上繳給李政委了。”
曹幹問道:“沒別的了?”
郭赦之發了下呆,說道:“小郎,你往這邊來兩步。”
曹幹跟著他走到邊上。
郭赦之扭扭捏捏,掏出個紅色的物什,塞到了曹幹手裡,急促地說道:“小郎,就這了!真的沒別啥了!”抓住曹乾的手,慌張地看了眼戴黑等,小聲說道,“小郎,別讓他們知道!”
塞到手裡的東西軟乎乎的,曹幹低頭看之,是個紅色的“心衣”,又名“抱腹”,即肚兜是也。曹幹吃了一驚,瞪著郭赦之,說道:“赦之,你幹啥了?你把她倆……?”
“小郎,沒有!沒有!我發誓,我沒有!這是從那賊首相好懷裡搜出來的!我沒有扒她倆!”
曹幹好氣又好笑,把這物什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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