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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踟躇一晌,沒立即邁開步子。
宋屹安瞧見她,與人頷首道別,逕自走向她,「愣著作甚?」
掌珠有點無奈,低頭跟著男人上了馬車,一路緘默。
抵達首輔府後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掌珠回眸道:「我先進去了。」
「好。」宋屹安面色如常,卻在她轉身時黯然失色。
二進院的客堂內,薛氏正在跟官媒打聽京城各家嫡女的情況,聽管家稟報完長子和掌珠的行蹤,臉色一沉。
晚膳時,薛氏故意在家人面前提起次輔家的嫡長女。宋屹安卻毫無反應。薛氏更為窩火,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膳後,薛氏來到後罩房,拿話點了掌珠幾次。見掌珠不吭聲,蹙眉道:「你跟屹安走得太近了。屹安仕途剛剛起步,為娘不希望他因感情陷入兩難。」
薛氏定眸看著掌珠的眼睛,直截了當道:「你初來京城無依無靠,想要找個靠山,太子殿下無疑是最大的靠山。你與太子私下裡來往,我不反對,也沒立場阻止,但你需知道,既然你招惹了太子,就不要再招惹屹安。屹安若真因為你惹怒太子,恐會招來殺身之禍。屹安的生死,全憑太子一句話。」
掌珠臉色煞白。自己哪曾招惹過宋屹安?她心裡不是滋味,悶聲點頭,「夫人放心,我不會讓貴府為難的。」
見小姑娘跟自己見外了,薛氏心裡亦不是滋味,知道自己話重了,握住她的手,好言哄了幾句。
次日後半晌,掌珠來到私塾。許是心裡裝著事,縈繞在園中的朗朗讀書聲,並沒有激起她的熱忱。因薛氏的話,她眉間布滿愁雲,沒心思去旁聽。一個人躲在小竹屋練習敲算盤,邊敲邊鼻酸。
經過昨晚的事,她心生悲涼。京城雖大,錦繡繁華,卻沒有真正能容身之所。本以為自己經歷了劫殺,痛失父母后,已經變得無堅不摧。可薛氏的話,還是刺到了她的心,生疼生疼的。
指尖的算盤越敲越溜,如同夫子們說的那樣,她有珠算的天賦,只要勤加練習,說不定能在大一點的當鋪或錢莊謀個管帳、算帳的差事,這樣就能養得起自己和崽崽了。
或許是這樣
掌珠放下算盤,坐在玫瑰椅上。自雙親被害,落入牙婆手裡,她身邊連個說貼心話的夥伴都沒有。幼年的孤獨,使她想要一個陪伴,而從始至終陪伴她的,只有夢裡的小崽崽。可她真的有能力保護好小崽崽嗎?離開蕭硯夕的庇護,她可能自身都難保。
她忽然有些頹,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單手捂住雙眼,任綢緞衣袖滑落臂彎。
「咯吱。」
房門被人推開,門口傳來腳步聲。掌珠以為是季知意回來了,沒有收回捂住眼睛的手,「知意,我今晚在這裡住行嗎?」
對方沒回答。
掌珠垂下手,看向門口方向,紅腫的雙眼驀地撐大,「殿下。」
姱容修態般的男子倚在落地罩前。墨發沒像往常那樣全部束起,而是用玉簪綰起一部分,其餘披散肩後,身著淺色宋錦緞衫,飄逸出塵。他手裡拿著一把油紙傘,傘面滴淌水珠,想是外面下了小雪。
「殿下怎麼來了?」掌珠趕忙站起身,收斂好情緒,身姿盈盈地走過去。
蕭硯夕放下傘,稍稍彎腰盯著她紅彤彤的雙眼,深邃黑瞳氤氳流光,「哭了?」
掌珠扭頭看向別處,「沒有呀。」
男人抬手,揩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痕,抹在她鼻尖上,「沒哭,這是什麼?」
掌珠躲了一下,訥訥地問:「殿下怎會過來?」
金烏西墜,細碎小雪覆蓋萬物。時候尚早,按道理,蕭硯夕應該坐在東宮書房內處理奏摺才對,怎會無緣無故來到私塾?
看小姑娘豐富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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