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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若非美人胚子,也入不了孫寡婦的眼。清泉入混流,大抵是世間最無奈的事吧。
孫寡婦扯了扯打綹的長髮,嫌棄地抹掉鳥屎,「跟你說個事。」
「嗯?」
「隔壁村的鄭秀才看上你了,準備出二十兩銀子做彩禮,成不?」
掌珠觳觫一下,那鄭秀才雖有些點墨,但一直考不上舉人,仕途堪憂不說,還酸腐刻薄、為人陰險,常給身邊人穿小鞋,想到他賊眉鼠眼的樣子,掌珠打心底厭惡。
孫寡婦看她沒有動心,勾了勾唇,語氣緩和道:「就知你心氣兒高,看不上他。」
掌珠剛鬆口氣,孫寡婦又丟擲另一個誘惑,令掌珠如墜冰窟。
「里正家的長子是個有出息的,考上了進士,現在翰林院供職,中秋要回來探親,我打算把你送過去給他做妾。」
那男子名叫趙寄,在翰林院任庶吉士,家中已有一妻兩妾。
庶吉士沒有品階,但能在翰林院做事,聽上去體面,而且,有被提拔的可能。在孫寡婦這樣的人眼裡,那便是京城的大官人了。
掌珠使勁搖頭,鬢上的琉璃墜子來回晃動。
孫寡婦不理會小姑娘的厭惡與無措,哼一聲警告道:「你少給老孃動歪心思,賣身契在我這,你出不了鎮子的大門。」
掌珠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忍氣吞聲,她舉起斧頭,發洩似的劈下,「砰」一聲,木樁飛出一個角,劈歪了。
「沒用的東西!」孫寡婦推開她,邊罵邊劈柴。
掌株拾起柴火,走進灶房,蹲在灶洞前燃火,白煙過後,一團團黑夜辣得直流眼淚,許是當過嬌貴人,實在幹不得粗活。
她出身書香人家,父親是開私塾的,母親是琴匠,家境殷實。
七歲那年,她隨父母南下遊歷,卻被山匪攔路截殺,那夥山匪有規矩,不殺孩童,便放了她。她乞討著回城,在途中被牙婆拐走。
思及此,掌珠抹了一把眼淚花,繼續燒火。
晨雞報曉,家家戶戶燃起炊煙。
一頓早飯清湯寡水,因心裡揣著事,掌珠沒怎麼吃,咬了幾口發麵餅,便背上簍子,名義上是去採野菜,實則是去探路,她想走水路逃離。
村裡有條大河,能通往京城,早在三個月前,她就開始研究輿圖,已將京城附近了解個七七八八,一有機會,她就會來到河邊,等待通往京城的船隻,可等了數月,連船的影子都未見到。
丹楓迎秋,山澗裡到處橙黃橘綠,為了不被懷疑,掌珠赤腳下水,撥弄蘆葦叢,尋找芡實。
倏地,腳腕一緊,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
掌珠用手裡的竹竿使勁戳水,「有蛇!」
空曠山澗,迴蕩著小姑娘的驚呼,一隻斑嘴鴨遊來,將喙嘴插入水中,擰了擰脖子,隨即,撲騰著翅膀,踏水而逃。
見狀,掌珠更加篤定,她被水蛇纏上了。
她繼續用竹竿戳水,卻聽悶哼一聲,緊接著,水面冒起泡泡。
這條水蛇不小啊!
掌珠撲倒在水裡,顧不得其他,費力往岸邊爬,終於擺脫了那個力道。
待爬上岸,氣兒還沒喘勻,一條屬於人類的手臂伸出了水面
驚嚇過度,掌珠暈了過去。
一名老者從水裡走出來,看見暈倒的粉衣小姑娘,眯了下眼。
他環視一圈,目光如炬,胸口的箭傷已經潰爛,再不醫治,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斜睨一眼小姑娘,濃眉挑起,趔趄地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小娃子。」
小姑娘擰擰眉,悠悠睜開眼。
蕭荊從未見過誰的眼眸會這般清澈,黑白分明,跟被春雨洗滌過一樣。
他從靴筒裡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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