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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誰也不願意輕易下水,但大哥開了口,不得不下啊。
「噗通。」
小弟跳進水裡,向下潛遊,只看見幾條遊魚,他浮上水面,「大哥,人跑了!」
頭目眯眸,能在他眼皮底下跑掉,絕無可能,抬手指了指,「你、你,還有你,都下去。」
小弟們下餃子似的跳進水裡,來回尋找。
此時,蕭硯夕帶著掌珠潛入船底,河水解了不少迷藥,可呼吸越來越困難。
掌珠拽住蕭硯夕,吐著泡泡搖頭,一頭青絲如海澡般散開。
蕭硯夕帶著她,朝一個方向游去,好在沒瞧見河匪,就在掌珠快要窒息時,男人帶她浮出水面。
破水而出時,她仰著頭,本能地大口呼吸,衣衫緊貼在身上,胸前起起伏伏,勾勒出優美曲線。
蕭硯夕帶著她,朝船尾游去。
「他們在那邊!」河匪頭目發現了他們,指著那個方向大叫。
這時,岸上的扈從們藥勁過了,緊挨著醒來,當弄清情況時,一個個眼底冒火,拎起佩刀劈殺過去。
張懷喜脫了靴子就要下水,「誒呀呀,快護殿下上岸!」
論武力,河匪哪是扈從的對手,而且,扈從人數是他們的二倍。
很快,場面被控制住。
蕭硯夕坐在篝火前,擰著濕漉漉的衣裳,外披狐裘大氅,臉色沉的能滴水。
掌珠坐在一旁,身上裹著毯子,小身板快虛脫了。
張懷喜讓人拎著河匪頭目過來,「爺,怎麼處置他們?」
出乎意料,蕭硯夕沒說怎麼處置他們,而是啐了他們一聲「蠢」,挑眉問道:「你們得手後,不知要先殺掉岸上的人,以絕後患?」
所有人:「」
河匪頭目覺得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力,哼道:「當時不知道船上有多少人,若是岸上人因為疼痛發出吼叫,豈不打草驚蛇了!」
蕭硯夕起身就是一腳,踹在頭目臉上,「你還有理了。」
頭目流出鼻血,苦不堪言,不是你要問老子的嗎?!
蕭硯夕看眼天色,東方魚肚白,懶得再耽誤下去,吩咐張懷喜,「挑了他們的手筋腳筋,扔在船尾,回頭,讓負責這片河道治安的提督來見我。」
「諾。」
蕭硯夕潔癖,不喜見血,提溜起掌珠回到船艙,讓人取來新衣袍,罩在她頭上,「換了。」
掌珠抱住衣袍,繞到屏風後面,動作麻利地換下身上的衣裙,可
臀上的傷痕發炎了。
掌珠攏起秀眉,暗自叫苦,太難堪了。
她穿上鬆鬆垮垮的衣袍,走出屏風,卻見蕭硯夕衣衫大敞,露出精壯的臂膀和後背,毫不避諱。
她像驚嚇的兔子,捂住雙眼,默默回到屏風後。
「呵。」蕭硯夕將濕袍、濕褲扔在地上,換了一身乾爽衣裳,半倚在塌上,盯著屏風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剛剛她換衣裳時,比這會兒香艷多了,「出來。」
掌珠挪步出來,離他遠遠的,雙手還捂著眼睛。
「矜持上了?」蕭硯夕玩味地問道,「剛剛替我擋刀時,怎麼沒見你矜持?」
「」
「還挺奮不顧身的。」
「」
掌珠懵愣,當時哪裡是為了替他擋刀,完全是腳底打滑,不過,他那麼理解,她也沒解釋,誤會更好,這樣,他就欠下她一個人情。
掌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時候,太犟沒用,要懂得變通,這個人情說不定能給她在京城尋一份安身立命的生計。
蕭硯夕轉了轉拇指的扳指,「過來。」
掌珠聽話地走到他身邊。
蕭硯夕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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