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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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我的子民，現在他們有難，流年，請你幫幫我，你有藥方對不對？」衛流光祈求道，她知道流年是有藥方的，她也知道流年是寧王叔的女兒，流年的娘親是神醫谷的少主，是那位很得民眾信任的藥仙娘娘，也是那位京城裡的百姓都恨不得去死的妖女。

衛流年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看著遠處搖曳的燭火，她憑什麼要救那些人呢？有求於人的時候，就喊著藥仙娘娘，出了差錯就變成妖女了，連調查都沒有就是死罪了？十四年前的事，若說沒有一點貓膩誰信？

「流年，算我求求你，把藥方交出來好不好？救了他們，這樣我就可以下令為寧王與寧王妃翻案平反，百姓們也不會說些什麼……」

「我在宮裡待著真的好難好難，梅清一直給我使絆子，嵇丞相又入了獄，沒有人能幫我了流年，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幫我……」

「我知道了。」衛流年聽見自己說道。

衛流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衛流年轉身走了，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不說了。

出宮後，衛流年往鎮北侯府走去。

京城裡的人，大半都中了神仙到的毒，就連侯府也不意外。所以，侯府的門房在得知是小神醫前來時，沒有絲毫懷疑，還以為小神醫是奉了太女殿下的旨意，先來救治侯府的人呢，放眼京城，除了侯府，還有哪位府上有這等榮耀？

聽聞小神醫求見，太夫人手裡轉動的佛珠停了下來，閉上雙眼同意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應媽媽擰著眉頭，她那日在宮裡看見小神醫的面容時，就匆匆回來告知老夫人，心裡卻是沒底的，如今老夫人也中了毒，倘若小神醫知道當年寧王妃的死與老夫人有關，還會不會救老夫人呢？若是小神醫不願意救，那她就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一命換一命，只求小神醫能救老夫人。

「下去吧。」太夫人聽見聲響，也沒有睜開雙眼，而是吩咐下人們都出去。

「老夫人……」應媽媽有些擔心。

「沒關係的，下去吧。」

等到下人們都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衛流年與太夫人。

太夫人睜開雙眼，待看清了衛流年的面容，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厭惡，就是這張臉，讓她兒喜歡得要死要活的！

「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太夫人又閉上了雙眼，怎麼能這麼像呢，還是眼不見為淨吧。

「你覺得……我是來殺你的，還是來救你的？」衛流年自然看見了那厭惡的目光，又結合之前應如是說的事，想來是跟鎮北侯有關了。

「你孃的死，確實跟我有關係，你要來殺我，我也毫無怨言，即便再來一次，我也會選擇讓你娘死。」太夫人又轉起了佛珠。

「為什麼？」

「因為寧王擋了鎮北侯府的路，所以他必須死，因為你娘對我兒影響太大，所以她也必須死，因為有你的存在就會影響到宮裡的殿下，所以你也必須死。沒想到，你居然沒有死，看來是那個老鬼救了你，不過，你的日子應該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才對。」

太夫人即便是說著這些話，也還是一臉平靜。有寧王這個戰神在，鎮北侯府就永無出頭之日，白蘇那小賤人即便是成了寧王妃，卻還勾得她兒昏頭腦漲的，她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至於當年為什麼要對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娃娃下手，皇族式微，齊王府一脈只掌管宗祠，若嵇丞相知道寧王血脈尚在，肯定不會同意立殿下為太女的，她也是為了殿下好才這麼做的，誰讓殿下身上流著鎮北侯府一半的血呢，那個位子，一定要是殿下的。

「就因為你想讓我們一家人死，讓戰場上亂成一片，城池失守，就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讓京城大半的百姓死於非命，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

「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