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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來沒那麼瑣碎的說過些什麼，連天上的雲的形狀, 都會跟安沅一起多看兩眼，安沅嗷嗚一聲，他就會笑一聲：「像魚。」

安沅趴在卡維爾身上，這段時間安沅睡覺就會變成獸形趴在卡維爾的身上，緊緊的貼著他。

卡維爾的體溫也不知道怎麼保持的，冬暖夏涼，不會讓人睡到一半就把他推開。

看著兩人的樣子，安利文都覺得自己不需要尋找機器給安沅檢查，這兩個人像是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抓緊了每一分每一秒一起度過。

「就沒什麼逆轉的可能？」

尤加莉開始是討厭安沅的，覺得一個傻子怎麼都配不上指揮官，但慢慢的也看得出安沅的可愛。

她甚至感覺安沅其實沒有表現的那麼傻，是跟他們一樣的正常人，只是為了讓指揮官放下戒心，才故意裝成小傻子的樣子。

「很難，只能儘量的延長壽命。」而且這種延長不是以年計數，而是以小時。

真要是這樣活著會十分痛苦，細胞的衰老會讓安沅的身體機能不斷出現問題，每活一秒都感到痛苦。

「她的睡眠時間會越來越長，丟了她之後，我依然在研究基因組合技術，但我實話實說再給我五十年，我說不定能讓多活十年。」

安利文是把安沅當做女兒，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也痛苦。

「不可以保留什麼？」

安利文知道尤加莉指的是什麼，如果能保留大腦和心臟這些主要器官，可以想辦法再為安沅製造軀殼。

安利文搖頭：「她本來就是廢獸，保留她的大腦沒有意義。」

安沅的跟他們不同，他甚至不知道安沅現在到底有沒有記憶，她跟卡維爾的相親相愛，是不是因為被標記後的本能。

「勉強保留下來，我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安。」

尤加莉深深嘆了口氣，等到機器齊了，尤加莉特意避開沒有看安沅檢查。

一套流程下來，得到的答案跟猜想差不多，安利文反而不知道怎麼開口。

卡維爾拿了帕子拭去了安沅身上的藥液：「說吧。」

「要不然先把安送出去。」

卡維爾跟安沅對視了一眼：「不用。」

讓安沅聽，不是卡維爾覺得她聽不懂，而是有些事情不要逃避。

反正之後的日子，他們都是屬於他們彼此。

「安有很嚴重的基因缺陷，她的壽命很短暫，以後精神力不要讓她再使用了，會影響她的壽命。」

安利文猶豫說，「現在對安最好的是了讓她跟我走，我的實驗室有最好的藥物，可以讓她活五年左右。」

這個時間竟然比系統估算的長。

不過安沅抱緊了卡維爾表達了自己的抗拒。

安利文延長她生命的方法，一定是不停的打針泡藥劑做實驗，這樣活著她還不如開心三天就死掉算了。

「不需要。」

聽到卡維爾也拒絕，安利文就知道沒戲了，他在安沅腦海里中的命令完全被安沅無視了，再者他也狠不下心強迫安沅。

「不走也可以，但安每天都需要浸泡藥劑，我會持續不斷的為她配藥。」

其實這個安沅也不願意，偷偷撓了撓卡維爾的後背，聽到他沒拒絕，安沅狠狠掐了他一把。

離開了安利文那裡，安沅伸著胳膊在庭院裡跳了一圈，然後坐在了鞦韆上。

卡維爾給她搖，她躲開不要，斜眼哼了他。

「就那麼不想泡藥劑？」

「不。」

那藥劑又不是無色無味，而且說是泡藥劑，說不定還跟隨著打針，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想犧牲睡眠受那樣的苦。

「那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