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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滾滾東去;凜冽如風,聲勢如雷!願與他一起,未分醒與醉,情重情痴怎分功與罪,負了情深,贏得義氣兩字!
1957年香港。
陰雨綿綿,陰雲鎖天,大海籠罩在愁雲慘淡之中。
此刻,一隻從大陸偷渡到香港的小船正漂泊在大海上。隨著海浪上下起伏。
忽然海面上有個黑色的物體映入大家的眼簾。
“你們看,它會動!”一人叫道。
“大家動手把他撈上來,說不定是海上遇難的可憐人!”一個人說道。
就這樣高戰被救到了偷渡船上,前面就是新的東方之珠香港。
高戰來到香港已經三個月了。從不習慣到接受,他終於面對現實,接受了這個時空的一切。
此時1957年的香港等同於三十年代的大上海,紙醉金迷,繁花似錦,人人都說便地黃金,是繁榮和黑暗超級並舉的時期。
在這裡黑白混淆,幫派林立,只要你有膽量,有衝勁再加上稍微精明一些的頭腦,就能在這繁華似錦的大香港站穩腳跟,撈上一筆黃金。根據高戰的印象,所謂的香港四大探長現在正在吃香,什麼雷洛,顏仝全都在這一時期叱吒風雲。黑道上的四大家族也正在崛起,還有什麼“傅老九”“跛豪”一類的黑道巨擎,像上海灘的杜黃張一樣,呼風喚雨,不可一世。
越是這樣高戰就越鬱悶。因為身份問題,他的身份證明還沒能辦理下來,所以只能像其他偷渡客一樣在香港做一些最下賤的工作。
剛開始的時候他憑藉力氣大,在碼頭做苦力搬東西。沒幹幾天便被開除了,原因是他一人做的活兒頂仨人,尤其左臂,力量大得出奇,一抬就是三個麻袋。工頭說,讓你這麼幹下去,我的兄弟豈不要喝西北風。
沒辦法高戰只好試著找其它工作,比如給大戶倒夜香,幫人清理馬路垃圾,還有像現在一樣在電影院賣甘蔗。
這些活兒又苦又累,工資又少,還不斷被人剝削,可以說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看看周圍抹著髮蠟,穿著窄領西服的時髦青年,再看看身旁大汗淋淋高聲叫喊:“賣甘蔗”的黃小毛,高戰不禁一聲嘆息,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夥子還真容易滿足,是屬牛的那種,吃得少,幹得多。
高戰懷裡兜著數十根刮過的粗甘蔗,想想杜月笙以前是賣水果的,被人稱作“水果月笙”。自己以後出名的話,可能會被叫做“甘蔗高戰”。
自嘲地笑了笑,他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甘蔗,有粗又甜的水蜜甘蔗!”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電影螢幕上。
此時的香港電影遠沒有八九十年代的好看,大多是粵劇名角拍攝的戲曲電影。現在放映的這部電影倒有些不同,叫做《絕代佳人》,是長城電影製片公司最近出品的故事片。影片名字很響亮,編劇的力度拿捏地更好,所以整部電影讓觀眾看得津津有味。
高戰正看得有趣,忽然聽見旁邊有人道:“查生,你自編自導的這部電影,看起來很受觀眾歡迎。”
被叫做“查生”的是一個三十三歲的青年人,戴著深度近視鏡,面目清瘦,斯斯文文,渾身散發出一股書卷氣。
“沙威兄,你這樣說就太誇獎我了。好不好我心裡清楚,憑藉我的編劇功力,應該能把這部影片做得更好,讓夏夢在裡面發揮的更出色,可惜我卻沒有做到!”查生說。
被叫做“沙威”的是《香港商報》的副刊編輯李沙威,在文化界小有名氣。
李沙威:“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就像你寫的那部《書劍恩仇錄》一樣,字句之間改了又改,就算你改得再好又怎麼樣,在別人眼裡那還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說。”
這句話好像激惱了查生。“沙威兄,我尊敬你幫助我刊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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