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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上。”
“就怕龍神不是這樣認為。”引商道,“當初水患是他奉命平定的,萬年來淮水入海,從未間斷。如今無支祁重新掌管淮水,他凍結了河流,使內陸水流受堵暴漲,其餘三瀆也因他受了影響……這次恐怕還是要庚辰出面,龍源上神說受人矇蔽,交不出那個人,矇蔽之說就站不住腳。庚辰若要追究,上神只怕難逃罪責。”
他哦了聲,“既然如此,那就別出淵海了,一輩子留在這裡也無妨。”
想得倒挺好,引商囁嚅:“龍首原無人看守,世上的章程就亂了,改朝換代,父子相殺的事會再次發生,君上何忍?”
理論上來說,人間的生死逐鹿都和現在的他不相干,但長情害怕失去存在的價值,那麼這事就不得不管。雲月略思量了下,“你跑一趟吧,能按就按下。”
引商道是,“君上可要見一見龍神?”
雲月哼笑了聲,“見他做什麼?他將我困在淵底毫不手軟,我要是去見他,豈不又要被他追著打?”
引商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拿袖子掩嘴強忍,“庚辰並不知道君上真身……上神那裡,可要告知真相?”
雲月搖頭,“外面一日不太平,就能多留她一日。其實現在的歲月於我來說正好,躲在這裡與世無爭,什麼都不做。不做便不會引發不滿,這世上事,一向是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是啊,一件事有正反兩面,利益牽扯下各有各的立場。一個決斷,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看到過太多的爭執和糾葛,逐漸便對某些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厭倦了。
“君上放心。”引商揖手,“臣知道應當如何處置,外面的血雨腥風傳不到淵底來,君上可繼續與上神靜好。”
雲月甚滿意,含笑點了點頭,“辛苦大禁了。”
引商奉命辦事去了,他一個人又站了會兒。天邊已看得見晨曦,只是四野被厚重的陰霾籠罩,淵潭上空的那方天被壓縮得小了一大半,流雲飛浮,像敲在碗底稀碎的雞蛋清。他震了震衣袖,重新返回內殿,珍珠垂簾後的人還在睡。他凝視她,恍惚想起初見時,她揚眼微笑的樣子,算不得絕頂美人,但單是那兩道眼神,就迷住了他所有的心神。
世道艱難,要為她撐起一片天來。原來平凡的小情小愛,也有說不盡的千迴百轉。以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甚至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墮落嗤之以鼻。如今輪到自己了,五百年的三思而行,也沒能打消惦念,不管她是什麼來歷,他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提起袍裾,坐在腳踏上,一手撐著臉頰,一遍復一遍打量她。她不當睡神可惜了,不知夢裡見到了什麼稀奇的光景,霍地伸出手比了個三,復又重重垂下去,鼾聲漸起。
雲月輕笑,水下溼氣重,雖然為了迎她,他在水府外築起了一面氣牆,但擋不住寒意,淵底依舊冷得徹骨。他垂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又駐足片刻,才挪到重席上看書去了。
一晝夜的奔波拼命,第二天醒來渾身都痠痛。長情睜開眼,撞入視線的是雲絮般的帳頂。她愣了片刻,居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了。忙撐起來看,見幽幽珠燈下有白衣公子閤眼打盹,纖長工細的手指託著腮,那模樣,恐怕宮中最好的畫師,也畫不出其萬分之一的神/韻來。
真是條好看的魚啊!長情感慨了一番,忽然想起自己的處境,又變得意興闌珊起來。
搬腿下床,悉索的聲響吵醒了他,他起身走過來,輕聲道:“時候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長情咧了咧嘴,“哪裡睡得著啊,我正被滿世界通緝呢。”說完發現自己霸佔了人家的床,把正主兒都欺壓到席墊上去了,頗難為情地摸了摸後脖子,“對不住,害你一夜沒能好好睡,我起來了,你去床上躺一躺吧。”
她睡過的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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