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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回頭笑吟吟望她,“是麼?這句話我記下了,若將來有違,我不饒你。”
他是笑著說的,可長情沒來由地感覺到一股寒冷。心想這小魚還挺霸道,難道要愛只能愛他麼?萬一哪天她遇上了合適的人,那種事未必要經過他的允許。她現在的言之鑿鑿只是敷衍,他居然當真了!
她看著那張斯文的臉,十分有恃無恐,戲謔道:“不饒我?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他依舊笑得爛漫,“我又不是怪物,自然不會吃了你。我只是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相信你不會騙我。”
這下長情沒什麼可說的了,這種以退為進的策略,遠比鋒芒畢露的要挾高明得多。誰能忍心傷害一個少年真摯的信任呢,就算言不由衷,也不能往他心上捅刀子。
她胡亂應承:“好好,都依你,就這麼說定了。”
笑的絲縷慢慢從他嘴角隱匿,他轉過頭去,依舊茫然看著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有人低低迴了聲“報”,即便身在淵底,很多時候也逃不開繁瑣的俗務。他負著手,轉身走了出去。
引商向內看了眼,見長情還在忙於吃小食,方壓低了嗓音回稟:“炎帝已號令八部緝拿無支祁,但因其是上古瀆獸,拿住了也不知當如何處置。仍舊壓在龜山腳下麼?只怕逃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
雲月微蹙了蹙眉,“當年乾坤未定,禹神不殺他,是為了安撫黎眾。如今九黎隱於荒外,天下歸心,無支祁不馴,那便不該留他。”
引商覷他神色,“殺麼?”
“殺。”他說出那個字來,不費吹灰之力。眼神復又飄向內殿,望著案前挑挑揀揀的人,喃喃道,“殺一儆百,我不能讓任何人動搖這來之不易的安定。無支祁只是個打前鋒的,探探天界虛實罷了。九黎蟄伏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看看究竟鹿死誰手吧。”
第10章
誠如引商說的那樣,外界的腥風血雨傳不到淵底來。
庚辰設下的結界最終還是被破了,結界一破,淵潭上空的天便清爽許多,長情站在菩提樹下仰望,“今日的天好藍啊……”
雲月陪在一旁,那水下菩提是琉璃妝成的,不時折射出瑩瑩的波光。水流的走向倒映在他的衣袍上,他也隨她仰望,同她一樣嘆息著:“好久沒這麼藍了……。”
長情問他,“這五百年來,你寂寞麼?困在這小小的天地間,就算水下四通八達,你也上不了岸。”
雲月望向龍首原的方向,“寂寞……倒也還好,因為……”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再說她應當又要不高興了。
長情還在試圖得到外界的訊息,她折了支水藻抽打腳下的石子,向上看一眼,便沉沉嘆口氣,“外面到底怎麼樣了?你不是派人盯著岸上的動靜麼,有沒有最新反饋?”
雲月搖頭,“事關重大,豈是朝夕之間就能解決的。你安心留在這裡,別忘了昨晚雷神的追緝。雷神掌天懲,青天朗日也能取人性命,你雖是上神,被擊中也不是好事,輕則道行盡失,重則形神俱滅,所以萬萬不要冒這個險。”
其中厲害長情自然知道,但云月說來如數家珍,足見這魚的見識不淺。她百無聊賴,甩著袖子道:“我當年在精舍洲聽天尊佈道,說起雷神的威風,確實令人惕惕然。你是一界水族,又沒登過岸,還能知道得那麼清楚,真是難為你。”
雲月笑了笑,“我等精魅,最要防的不就是天雷麼。渡劫或是行差踏錯,難免要同雷神打交道,性命攸關的事,不得不知己知彼。”
長情愈發洩氣了,捧著臉哀嘆:“怪只怪不給我申辯的機會,如果我能面見天帝……天帝大概不會把我這等毛神放在眼裡,人家是大人物,我只不過是個螻蟻……”她拿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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