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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卻是敦實的,每行一步都有凌波之感。水上不同於地面,起初小心翼翼,後來才大膽起來,這空靈廣大的斑斕幻海也好,遠處天邊詭譎的血色煙霞也好,都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妨礙。她涉水而遊,分明就是個小女孩的模樣,一會兒大喊“雲月,快來看”,一會兒又驚歎“你們還吃同類麼”,自己捧著一隻巨大的燴蟹鉗,舉拳就砸。
雲月不喜人多,也很少流連於市井,對那些小物件更沒有多大興趣,他只是伴在她身邊,亦步亦趨緊隨著。不過四海來的貨郎們,常有一些奇巧的玩意兒吸引趕集的水精們,有時也能發現一兩件特別的,覺得十分適合長情。
“你瞧這個。”他挑了支髮簪給她看,簪身是白玉的,頂端結出一個彈丸大小的透明花苞,裡面有魚悠遊,戴在髮間應當很有靈動之感。
長情訝然,“做得也太逼真了,難道是把剛孵化的小魚裝進去了?”
雲月卻笑,“不是真的,製作的時候只需注入少量的靈力,照著各色精魅的樣子變幻,然後封存起來就好。你看有鮫人,還有九尾狐……”
長情兩眼放光,挑挑揀揀半晌,終於找到一條瀠魚模樣的,往他面前一舉,“這個最好看。”
雲月低眉淺笑,那斂盡鋒芒的溫潤真如佛前的蓮燈,溫和柔軟地照耀進生命裡來。他說:“試著戴戴吧。”長情便把簪子插在他髮髻上。烏濃的長髮配上玉簪,小魚在髮間搖頭擺尾,愈發顯得少年乾淨純粹。
天帝陛下此刻應該很受用吧,十幾步開外的炎帝撇著嘴唾棄不已。女人的首飾戴在他頭上,他笑得花枝亂顫,實在叫人沒眼看。當初打殺別人的心上人,那可是大義凜然,半點情面也不留。如今輪到他自己了,任人宰割、搔首弄姿、極盡討好之能事……他肯定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天下誰也奈何不了他,唯有一個情字,卻可以叫他把天帝威嚴當成狗屎,太奇妙了!
雲月把簪子拔下來,替她簪在螺髻上,“長情戴著才好看,這簪子算我贈你的吧。”
可長情說不,作為一個上神,雖然目前處境堪憂,但她終歸是上神。上神是不能隨意接受人家饋贈的。她伸手掏荷包,一掏到底,兩個大子兒叮噹亂響。然而心裡思量的竟不是錢夠不夠,脫口問:“這地方不會也用珍珠付賬吧?”
她問完,頓時怔住了,腦子裡有什麼呼之欲出,卻怎麼都撥不開那層迷霧。
她抱首思量,雲月心頭卻一緊。她到底不是尋常修道飛昇的神,他知道某些記憶終會慢慢甦醒,但他沒想到,她會恢復得那麼快。
伯慮國的貨郎桀桀怪笑著:“生州地界上都用銀錢,只有熱海以北才用珍珠。那裡太遠了,我們一輩子都去不了,就是給我珍珠,也只能拿來做首飾。”
“熱海?”她愈發想不透,“我好像從沒去過……”
“那就是聽說過。”雲月很快搪塞過去,付了錢便拉她去別處。結果走了兩步被人擋住了去路,他無可奈何,“你怎麼又來了?”
看來遇見老熟人了,長情轉頭看,一位穿紅衣的姑娘抱胸擋在他們面前,因為身材曼妙,這個動作便顯得胸前尤其壯觀。這樣的姑娘,瞎子才不喜歡,相較上次滈河的怒目相向,今晚的凌波仙分明好看多了啊。
她咦了聲,“仙子,這麼巧?先前淵海君還提起你呢。”
雲月訝然望她,倒不是因為她的話,只是驚奇她究竟有多不認人。明明不一樣的兩張臉,為什麼會一口咬定這是凌波仙?難道就因為同樣穿著紅衣麼?
以炎帝的修為,他的幻化任誰都識不穿,所以他可盡情地扮演棄婦的角色,不無悲傷地對長情說:“自從婚事取消後,我心裡一直壓著塊大石頭,悶悶不樂直到如今。本想趁著海市來散散心的,沒想到竟在這裡遇見上神和淵海大君……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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