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儀式前的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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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我記得我將錢藏在了床鋪下面,晚上我在房間裡卻怎麼也找不到。煩躁感充斥著我的腦海,我將被子枕頭拋在地板上,將衣櫃裡的衣服翻出,將書架的書一一拿下。房間亂糟糟的,房間外我的外孫不加掩飾的叫喊著,鍵盤敲擊聲讓我愈發惱火。錢到底去哪了!不可能是我外孫偷的,我清楚他是個聽話的孩子。我廢了些勁,將房間重新收拾乾淨。腰背吭哧吭哧抗議著,我的肩膀似乎趴著一群人,他們吃著我的靈魂,榨乾我的血肉,每天晚上我焦躁不安的翻身,希望今天禱告主,能將我的病稍微減輕。
收拾完房間,我看見昨天路上買的葡萄,紅色塑膠袋上趴著蒼蠅。
“吃不吃葡萄,再不吃明天就壞了。”
外孫沒聽見,書房的燈亮著,從房門出來的光勉強和大廳黑暗對抗。
我開了燈,將葡萄倒進網格漏碗,擰開水龍頭,清洗葡萄。我忽覺冷風從脖子吹進體內,我回頭看見鏡中的自己和自己對視,她也在洗葡萄。我看不清她的臉,老眼昏花了,但也能分辨出那微駝的老女人。
將葡萄倒入盤子裡,開啟書房門,我問他:“吃不吃葡萄。”
他專注地遊戲,神情緊繃,敲擊鍵盤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腦子裡。每次看他都在玩遊戲,遊戲又這麼好玩嗎?
他突然氣餒,罵了一句髒話,又嬉皮笑臉自顧自的說話。聽對白,他應該在和同學聊天。他好像才發現我,轉過頭對我說:“不吃。”
“我已經洗好了。”
他又自言自語,說著我聽不懂的神秘語言,像個半瘋的人。然後他看見我,神情變得複雜,不耐煩地說:“行吧行吧。”
我將盤子端來時,他的眼睛又盯著螢幕。當我把盤子放在桌子上,他左手碰到盤子,聲音突然加重,“別放這!”然後語氣降低,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就先放在那張凳子上。”
我照他的意思辦,他的脾氣越來越像他爹還有他爺爺了。那不容置疑的態度,讓我懷疑他是否變了。剛上初中,改變有如此之大嗎?想起我當年嫁給他爺爺才14歲,我不禁擔憂起他的未來。他不能跟他爸一樣待在家裡三年,才醒悟要打工。我靈光一閃,今天諸事不順,按照合財的規律表看,肯定是紅色,外孫屬馬,就打五百塊紅色馬吧。前幾天輸了好幾千,今天一定能中。前提是找到那份錢。想到這,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慢慢回想昨天前天大前天做了什麼。可記憶畫面斷斷續續的,連回想昨天吃了什麼都有些費勁。人一老,大腦記憶宮殿彷彿要塌了,裂痕蔓延上牆體,落下的灰又嗆鼻又影響我回憶。一天不如一天了。想了許久,房間裡的聲音小了,外孫應該要睡了。客廳和書房隔著可推的玻璃門,他向右推開玻璃門,進入臥室睡覺。時候不早了,睏意湧上頭。我跟著他來到房間,我躺在他旁邊。這張床可以睡下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在外孫小的時候,我和他爺爺夏天的時候就在這裡睡。三個臥室只有兩個有空調,他爺爺有時候和外孫抱怨,以前怎麼沒感覺夏天這麼熱,睡著涼蓆擺著風扇就能睡著。這幾年我跟他爺爺關係惡化,分床睡了,他爺爺睡另一個臥室,我跟我外孫睡。我突然想起,那份錢放在他爺爺房間裡。我跟他爺爺商量著把這錢先給催債的阿崔,這幾年我們總是拿不出錢。白天我都要去我姐妹家避避,順便打聽打聽最近有什麼臨時的工作。做保潔或者打螺絲都可以,我有個姐妹,一天可以打好幾袋那塑膠玩意兒,一天有一百多塊。我倒是想做,但是沒裝置,那打鑽機器也要錢。外孫貼著我的背,他怕黑,一個人不敢呆在房間。以前一段時間他一個人睡,晚上要亮著燈才能睡著。他爸問他是不是一個人不敢睡,他搖頭說絕對不是。我養了他到現在,我一眼就看出,他肯定怕是怕一個人待著。大概是鬼怪之類的,他甚至不敢看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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