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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琉璃窗外的那株芭蕉早已看不清,只餘下朦朧模糊的綠影時不時的隨風晃動著。
石夫人一面倒茶,一面嘆道:“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娶那個三姑娘過門,如此,大家都樂得清靜。我倒是聽人說那三姑娘事事鉅細,大公無私,精明能幹,果決明斷......”石夫人一連用了十幾個讚詞來大肆褒獎一個只曾見過數面的別家姑娘,只是這些讚美聽在王子騰的耳中則成了諷刺。
“夠了!”王子騰使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一賤婢所生......”
石夫人作為與王子騰共度了三十多年風雨的妻子,她深知王子騰因何憤怒,也為何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因一件舊事曾深深刺傷過他的心,使得他尤其在意嫡庶尊卑。
石夫人將涼茶端至王子騰身邊,然後就著圈椅坐了下來,一語中的地說道:“說到底還不是您那兩位好妹妹要比攸兒帶給王家的利益更大。”
王子騰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呷了一口杯裡的茶,反問道:“攸兒媳婦的病況如何?”
“馬馬虎虎。”
“什麼叫馬馬虎虎?”王子騰臉色一沉。
“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石夫人解釋道,“聽攸兒屋裡的丫頭說近來攸兒媳婦停了往日必服的藥。”
王子騰靜默了好一陣子,炯炯的目光直盯著窗外的暴雨。坐在一側的石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一時也不好插話。
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久,雨勢漸小,窗外的芭蕉綠影也隨之漸漸清晰,只可惜枝葉已被風雨折斷,顯得尤為不堪。
“過剛易折,過直易斷。”王子騰撫膺嘆道:“我後悔當年帶攸兒去揚州見那林如海了,林如海是個好人,只可惜這個世道容不下他那種好人。今日我在攸兒的身上看到的滿是林如海的身影,不屈不撓,哪怕是面對絕境,仍舊義無反顧的去實行心中所堅持的,或許恰恰是這一點,才入了當今天子的眼。可當初的林如海何嘗不是入了太上皇的眼,最終的結果又是什麼呢?”
石夫人看著陷入矛盾當中的丈夫,當即笑著出言寬慰道:“攸兒還年少,氣盛些也無可厚非,老爺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杞人憂天?你當真以為聖上擢我為內閣大學士是件喜事?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是那天子之劍離咱們更近了。若咱們因此得意忘形,那才是大禍臨頭!攸兒一向冷靜,可事情涉及到林丫頭,我怕他是一時被氣昏了頭,到時候去賈家借我之勢壓得那邊抬不起頭。這其中不光折的是兩家的體面,更大可能會傳至宮中。聖上不久前才明諭‘子不教父之過’,旨在讓我好生教導攸兒,若再出這樣的事,這不是抗旨又是什麼?不是得意忘形,又是什麼?”
石夫人本想著自己親自前往賈家,請史老太君主持公道,可聽王子騰這麼一分析,同樣驚出一身冷汗。
好像心思被早早猜透一般,又聽王子騰說道:“我知道你想請史老太君出面,可林丫頭現如今是我王家的媳婦,這便是王家事,而不是賈家事。此外,只怕那老太太也要借我王家的勢來平衡他賈家內部的矛盾和爭端,這才是重中之重。最後便是講究師出有名,攸兒去那是他是林丫頭的夫君,你去了又是何故?不是鬧笑話了?難道做長輩的不能說教晚輩了?”
“那難道就這麼算了?”
王子騰看了看不緊不慢走動的自鳴鐘,搖了搖頭......
青雲軒,王攸在林黛玉迫人的目光下不情願的脫去了上衣,背上除了那幾處早就癒合的箭傷外,此刻肩胛骨處已是腫的紅的發青。
白皙的手指沾了些許消腫化瘀的藥酒,輕輕的在傷處抹過。
“嘶!”
王攸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黛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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