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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寶玉!”醉漢連聲否認,可去路早已被王辰堵住。王辰同樣心生疑惑,須知他從京城奉命至洛陽,自去年冬至賈家那位老太太薨逝之日算起,直至今日,也不過兩個月有餘。
這兩個多月之間發生了什麼,會讓一個權貴世家的公子淪落到眼前這種境地。
王辰無法想象,但他能肯定的是京城裡出了大事,他看向林黛玉,只見後者俏臉煞白,若非一旁的紙岫,雪雁等人攙扶,只怕早已站不住身子。
說來寶黛二人已有數年未曾見面,兩個人誰也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這樣的情景下見面,斯人斯事斯情斯景當真是造化弄人,不可思議。
林黛玉心中更是猶如江水拍岸,澎湃衝擊著頭有些眩暈,四肢也顫抖的不停。王辰的所思所想,她同樣能想到,但此時此刻她最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夫君王攸現在何處,又是怎樣的一副境地。
而能夠給他答案的唯有眼前所見到的寶玉。
她軟著腳勉力行至寶玉跟前,鄭重萬分的先是給寶玉行了個禮,寶玉被她這般生份的舉動嚇到了,見林妹妹泫然欲泣,欲言又止的模樣,半晌才嚶嚀了一句:“二哥哥......”下面的話又全都嚥住了。
“你...我不知道。”賈寶玉瞥了林黛玉一眼,他心中的悲楚只是一閃,旋即恢復了平靜,嘴角掛著一絲獰笑說道:“我如今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至於別人我是管不著的。”
“寶二爺,你.....”紫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臉上現出怒氣,不料賈寶玉卻反唇相譏,“什麼二爺,大爺的,又是什麼老爺,太太,我失去了一切啊!你們看看我,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是什麼寶,又是什麼玉!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來問我,我來這兒,只是為了見妹妹一面,如今見著了,便也了了心願,我還要去找湘雲妹妹!”
發洩完心中的怨氣後,寶玉又死死的盯了黛玉一眼,只見後者穿著鵝黃夾襖,肩上披著一件氅衣,月白江綢百褶裙下露出一雙被溪水泡溼的繡鞋,煙眉淡掃微顰,玉珠掛垂靨渦,瑩然成為人婦,綽約風姿遠勝於當年,也更勝於妻子寶釵,心裡乍然一陣酸溜溜的,想起年少時於大觀園內對月吟詩,敲棋弄琴,共讀西廂......
一晃已有十載。
還有她那一對含情目中藏著的有詫異,有痛惜,有悲傷,也有純貞和善良,唯獨沒有寶玉期待的膽怯,若是有,他願意留下,又想著那膽怯被她刻意隱藏起來,只能給他的夫君,也就是自己的姑表兄弟看。
許久許久,賈寶玉垂下頭,發出了一陣自嘲似的苦笑:“妹妹出落的愈發俊俏了。”說完,便不再留戀,踅步轉身,確切的說他急需一塊兒清淨的地方,最好是沒人找的到的地方,慢慢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林黛玉見他這般決然,心知自己留不住他,而且如今的自己也沒有名分去留他。
“讓他走罷。”黛玉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命王辰把路讓開,算是給寶玉留一份體面。
寶玉聞言,哈哈大笑,奪路而逃。
......
時間回溯至這一年的正月二十一,這日既是薛寶釵的生辰,同時也是她掌家的第一天,院外的廊下早已等候了許多辦事的僕婦和媳婦。
伺候寶玉穿衣佩飾的同時,賈寶玉不解的問道:“太太怎麼讓姐姐管起家了?鳳姐姐那兒不是挺好?”
寶釵瞥了一眼擺放至托盤中的對牌,回說道:“是大太太和太太說讓二嫂子回那邊去管事。”
寶玉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將頭髮從衣領裡撥出,由著麝月,鶯兒兩個丫頭盤起套入冠中,拾掇好後回身又照了下鏡子,將面前衣服的褶皺處撫平,繫好腰帶,匆匆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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