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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季節霪雨連綿,自過中秋後沒有一日晴好,時而豪雨如注,時而飄灑若霧,有時又像篩面,均勻又細密地蕩落下來,京城大街小巷積水如潭,在驚風密雨中起著連陰泡兒,時聚時散,渾黃的潦水緩慢地匯向街邊的溝裡,淌進金水河和京西一帶的海子裡。
在這悽風苦雨的寒秋,一個令人心悸的訊息在官場民間悄悄傳開:“原駐紮在西海,扼守邊境,節制朝廷西部四省一十八道的官軍竟然被外邊的幾個蕞爾小國聯合數個部落打了個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就連身為主帥的南安王爺都被敵軍俘虜了去。”
訊息是透過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到京城,期間跑死的馬都有不少,天子聞言更是赫然震怒,急命內閣下達旨意,由陝甘,川蜀等地調兵前往西海,務必將邊疆穩住。
旨意下達後,天子又傳召北靜王府和忠順王府兩位王爺,據大明宮當夜值班的太監所言,那晚天子盛怒,將兩位王爺痛斥了一番,兩位王爺離殿之時,皆是狼狽不堪。
......
洛陽,學政衙門,王攸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這份最新的邸報,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驚訝的不是南安王爺兵敗被俘一事,而是大變就在眼前。
“攸兒,攸兒......”賈政瞧著王攸神色不對,連聲喚道。
“啊,姑父。”王攸打了個寒顫,“對不住,我只是被這訊息驚住了神。”
賈政也嘆了口氣,深以為然的說道:“國家不幸啊,從四年前,也就是同德十年,就戰事不斷,先是北疆的瓦剌和女真,不過好在有你父親,才穩住了。然後又是東南沿海的倭患以及海盜,破了杭州城不說,沿途燒殺搶虐,無惡不作,弄得民不聊生,但所幸江南地區豪強,大族頗多,沒出更大的亂子,現如今西海......這到底是怎麼了?”說到此處,賈政臉上也多了一絲不忿顏色。他所說的還只是戰事,是人禍;
還不算天災,比方說同德十年夏天,黃河氾濫,導致徐州三道,揚州的淮北道成了一片澤國,大批難民逃往江南,京城,洛陽。
同年冬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覆蓋了京城在內方圓一千多里地,造成了數不盡的損失;
十一年的夏秋交際之時,離洛陽不遠的開封府,發生了一場蝗災;
十二年,青州沿海發生了地動,造成了海嘯,海水倒灌田地,沖毀屋舍,又是一場生靈塗炭。(注)
現如今西海又出了變故,全軍覆沒不說,連帶著主帥南安王爺也被俘虜了去,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賈政一時間能想到的只有這四個字,可恨他只是一個四品學政,有心而無力。
良久過後,只聽賈政又道:“攸兒,我要回京了。”話語中還留有些意猶未盡,不知是因為什麼,遲遲沒有說出來。
王攸放下手中的邸報,穩了穩心神,忙問起今日賈政喚自己前來的緣故,畢竟這兩則訊息固然驚人,可更重要的是後面的應對之策。
於是王攸藉機問道:“姑父有何打算?”
“......”賈政搖了搖頭,捋了捋鬍子,嘆息道:“這四品學政之職已是我的盡頭,再往上只怕無緣了。就算有緣,這身子骨也吃不消了。算來我和你父親差不了幾年,可我比不得你父親啊。說起他,我至今是佩服的,當然更多的是羨慕。畢竟他有你這麼一位後繼之人,可我.....哎,不說他,那個孽障!待回了京,我便打算向朝廷辭官,若是不做官,那我便有更多的時間去教導那個孽障,也不求他如你一般,只求有珠兒當初一半即可。”
“不瞞姑父說,這西海一事......”王攸話剛起頭,便被賈政揮手打斷,他一臉凝重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南安王府說來是咱們的世交,他家王爺兵敗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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