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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看著寶玉倉皇逃竄的背影,心裡也是長嘆不止,然而自己終身指望的也就這麼一個,於是緩步走到案几前,將那幾個歪七扭八倒著的茶盞扶正,又命周瑞家的去上茶。
“老爺適才問及親事,我也恰好有話要對老爺說。”王夫人心思一動,想著不如趁此良機試探一下賈政的意思。
不久,周瑞家的親自端了茶水來,王夫人接過並敬上,以消賈政心中不快。
“老爺,寶玉和攸兒一般年紀,甚至還年長了幾個月,是不是也該為他說門親事。老爺且先不要駁斥,且聽我把話講完。寶玉這個孩子,心性雖不如攸兒穩重,說來也是淘氣些,只是這不上進終究是不像話的,你我年紀又都過了半百,總不能日日看著寶玉,老太太同樣是為寶玉操碎了心。舊年裡的事不談,可我們做父母的總要為兒女將來計算的。您瞧探丫頭,如今十六了,待過了明年三月,就十七了,總不能跟著一拖再拖。就算咱們等得起,老太太也等的起?老太太比咱們更希望寶玉能明理上進,至少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渾渾噩噩。我知道老爺是恨鐵不成鋼,我作為母親更是難辭其咎,可我也是為了賈家將來著想啊。我也不要求寶玉能像攸兒那般,只求他像當年珠兒一樣,知道讀書上進,我也就......”王夫人念起故去的賈珠,神色哀傷,更是對寶玉不求上進的無奈。
賈政捋了捋下顎的鬍鬚,頷首嘆息道:“知子莫若父,寶玉這個孩子,論聰明才智,比環兒強十倍,就是比起攸兒,也是不遑多讓的,可若論八股舉業,為人處世,乃至於治家理國,怕不是這塊材料。不瞞你說,我剛從你兄長那回來......”說到這,賈政陡然想起什麼,忙命人道:“快拿紙筆來!”
王夫人一驚,看向探春。
探春急忙進了王夫人的裡屋,從櫃子裡翻出紙筆和硯臺來,這東西還是那年探春理家時備下的,她快速將紙攤在桌上,用鎮紙壓好,併網硯臺裡倒了點清水,為父親磨墨。
賈政見探春動作嫻熟,不禁滿意,同時也在想,若是探丫頭是個男子,怕是不輸當年的珠兒,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容不得多想,賈政待磨好墨後,便是提筆在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探春就在跟前,自然也認得紙上所寫的內容,驚奇上面的幾處竟與自己當初的想法不謀而合,收斂住心神,生怕出聲驚擾了父親的思緒。
賈政一氣呵成的寫罷,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又接過王夫人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頭和手上的汗,只聽賈政含笑道:“這些皆是攸兒信中所言,我瞧著在理,本打算回來細細思量對策,好著人施行。”說著,便看了探春一眼,當即轉了話頭,“當年,太爺原本打算讓我從科甲出身,誰知太爺臨終遺本一上,聖上體恤先臣,就額外賜了官,說起來,我賈氏一門還沒有一個從舉業上發跡的,大概這也是賈門的定數吧。”
“可是......”王夫人有些發懵,本想著完成多年夙願,不曾想賈政說到了別處,這一時間讓她進退維谷。
好在賈政很快又想起了事由,當即迴歸正題,問道:“寶玉的事老太太可曾提過?”
王夫人搖了搖頭,說道:“舊年裡是提過,老爺當初也是知道的。”
賈政擺手道:“那是舊年裡的事了,還提他做什麼。後來呢?”
“沒有,不過有一年快入冬的時候,就是老爺剛上任離京的那年,姨太太家裡來了位叫寶琴的姑娘,人長得漂亮,說話做事也得體,得了老太太的喜歡,老太太便是有了那方面的意思。然而那寶琴早已許了人家,老太太才作罷。”王夫人這話確實是實話,可言語中也透露著誘導的意思,那就是讓賈政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
探春在一旁靜靜聽著,按理說,這樣的事她不應該在場,可偏偏賈政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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