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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廢話太多了。」楚寄君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緊緊的盯著冰面下的龐然大物，那巨大的陰影難免讓人聯想到一些生活在海洋當中的獵食性動物。

比如說鯊魚什麼的。

但看起來要比鯊魚更龐大一些，純粹看體型的話，更像鯨魚。

但想想對方的本體好像是八爪魚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就在底下游來游去，沒有遠離過楚寄君哪怕一步，楚寄君往左走上兩步他就跟著往左走上兩步，楚寄君往右走上兩步他就跟著往右走上兩步，始終的保持在楚寄君身體正下方的位置。

就像獵食者，慢悠悠的跟著自己的獵物，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旁邊的季深氣的腦袋都要禿了，要不是之前答應了楚寄君，讓楚寄君先來，他現在都想直接把那隻大魷魚從海里拉上來，把他的每一根鬚鬚都切成好幾段，撒上孜然辣椒烤熟了，再餵給他吃。

是的，季深就是這麼殘忍。

楚寄君在冰面上散步，有時候遇到那種已經破碎的冰面，還會很俏皮的跳過去。

她看起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並不像正處在戰鬥當中的樣子。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神嗎？」

「我之前還以為你只是因為很敬業，所以在角色扮演的時候比較入戲，如今看來不太像啊，原來你是真的把自己當做神來看了？」楚寄君用一種驚訝的語氣道：「不至於吧，系統給予了你力量，把你設定成了一個副本當中的神，你就真把自己當神看，也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吧。」

海神的聲音消失了，整個海面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只剩下了楚寄君自己一個人的聲音，在海面上迴蕩：「你不會連自己的本質都給忘了吧？」

「你不過是個失敗者。」

「副本當中這些你看不起的玩家，這些你覺得你可以操縱他們生死的玩家，本質其實比你要強的大許多，起碼他們還是活著的，不必受任何人的操縱，他們的靈魂是自由的，其實你不過是一個工具人而已，還是那種隨意可以更換的，壞掉就換新的那種，這才是我最不理解你們這些人的重要原因。」

「一個失敗者，向系統，向命運徹底的屈服了，成為了倀鬼一樣的存在之後，突然就變得囂張了起來，突然就愈發有底氣了，覺得自己很強，覺得自己像神一樣，可以掌控別人的生死。」

「哇，你們的力量是自己鍛鍊來的嗎？是透過努力獲得的嗎？不是，是系統的憐憫，是系統為了讓你們做看門狗給予的，它能夠給予就可以隨時收回，那你們的驕傲，你們的自豪，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她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也很平緩，但字字如刀，把某個存在的心臟，來來回回扎透了不知道多少次。

楚寄君剛開始以為他是那種原住民型的npc，只不過是被系統搞成了boss，後來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就猜測對方其實也是玩家變成的，只不過他不肯接受這個現實，於是一直給自己洗腦。

真的是一個很懦弱，又很無聊的人呢。

前幾個副本遇到的boss，菜是菜了點，起碼敢於承認，而眼前這位呢？

他連承認都不敢。

終日沉醉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懦弱到了極點。

「別說了！」

冰面下的龐然大物發出了尖銳憤怒的咆哮，他在這一瞬間可不在乎楚寄君有不有趣了，楚寄君是一個玩家，而且是一個他最討厭的那種型別的玩家，在確定了這件事情以後，他對於楚寄君，就只剩下殺機了。

楚寄君必須死。

他所有的理智，在這一瞬間灰飛煙滅，楚寄君剛剛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大嬸給的衣服，雖然看起來比普通npc鮮活太多，但是由於確定這一次的玩家當中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