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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書院的名額愈發變得火熱,就連當地有些金國漢人官吏家中子弟,都有不少偷偷前去讀書,另行在沂州和大宋登記了戶籍想要參加今年解試的。
這次京東路解試,方靖遠就是名正言順的第一主考,雖說有辛棄疾壓陣做副主考,他還是難免有些緊張,畢竟當初第一次當考官,雖然衝動了些冒出頭,可真正擔責任的還是張玉湖,而現在,卻要完全看他的了。
海州雲臺書院的學生不少,但更注重經濟實務,可臨安的會試首場要考的還是四書五經,他若是解送的舉人在這裡的考試成績再好,去了臨安最終卻通不過會試,不知朝中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熱鬧。
考題要按別人的方式來出,還完全不在他擅長的領域內,這就比較令人頭疼。
他寧可搗鼓點臭臭的肥料,看著那些小麥苗呼呼地長,都比挖空心思研究四書五經中的微言大義來得開心。
可辛棄疾也說了,上行下效,他若是忽略策論和經義,帶歪了海州的學子們,那以後他們去臨安參加全國會試時會遭受很大的打擊。他不得不撿起從前世就讓他痛不欲生的古文,在想辦法研究出題技巧的同時,還不忘了向趙昚抱怨。
眼下最缺的是什麼人才?可不是鑽研經學史書的大儒,而是要能精通水利、工程、算學、農業、經濟、戰略等等的專業人才。
這些才是眼下大宋光復和中興最稀缺的人才,而不是單靠道德經史,外行領導內行,以至於南宋的將作監研究成果甚至還比不上當初北宋年間。固步自封和思想封閉的禍根一旦紮下去,以後想要再扭轉局面就難了。
好在趙昚是個開明的君主,從放開《大宋朝聞報》開始,就在引導朝臣、太學生和民間文人進行辯論,從選士取德還是才那一期開始,到如今的義利之辨,已經不知換了多少話題,隨著這些辯論,趙昚也能看到朝野內外的思想變化,在牢牢抓住自己的權利之餘,開放了太學和國子監的藏書樓,和大宋朝聞報一起,讓更多的讀書人能夠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更多知識。
現在他是明白了方靖遠當初為何堅持要讓陸游主掌《大宋朝聞報》,在這麼多人內外夾擊之下,陸務觀以其強大的創作力和多變的文風,還有不少文友強援,以寡敵眾,硬是將這份早報辦的有聲有色,成了朝廷的喉舌不說,也成了趙昚的施政參考。
當初方靖遠堅持開放官學,尤其是社學初級班,無論以後是否參與科考,願意前來讀書識字的皆可由官府免費教學,照他的話是“掃盲”班,讓更多的人讀書識字,因為讀書使人明理,才能更好地掌握各種技術工作,創造出更多的“生產力”。
趙昚並非未覺察到方靖遠的變化,可這種變化有利於他時,他並不願深究,甚至樂見其成。
研究了一番方靖遠的訴苦抱怨和提議後,趙昚將他的問題乾脆地發往《大宋朝聞報》,讓天下文人一同來討論,未來科舉的方向。
是以經義策論為要,還是以時務經濟為重?算學和水利工程等專業科目,是否單獨取仕,以免錯失專業人才?
一語既出,天下譁然。
自隋唐開始,到北宋早年的科舉,其實並不止進士一科,還有明經、明法等貢舉科目,只是後來隨著科舉改革,取仕的原則一變再變,最終諸科皆廢,獨留進士一科,所謂“一切以程文為去留”(注1),便形成了考生們嚴重偏科的由來。
然而現在趙昚的一道聖旨,等於給那些不重經義而偏科的考生一條新的出路,自然為之搖旗吶喊,鼓吹不已。而另外那些已經在經義之路上鑽研多年的考生,眼看就要到收穫期,忽然得知要分出名額給那些偏科的考生,自己的出路就少了,自然心有不甘,紛紛開始上書抗辯。
雙方都是飽學之士,甚至有不少還是在職官吏,因為雜科出身而長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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