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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一月便可回京。
她父親的遺物,她隨身攜帶作甚?
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慕月笙幾乎是眼尾泛紅,陰沉著臉,大步朝崔沁走去。
崔沁正在船艙門口,指揮著劉二和陳七將東西小心翼翼抬入艙內,見慕月笙一襲黑衫戴著面具立在門口,隨口問道,
“可以出發了嗎?”
慕月笙沒回她,而是指了指那箱子道,
“你將你爹爹的遺物帶上作甚?也不擔心丟了?”
崔沁笑著搖了搖頭,“我爹爹的遺物,是我唯一寶貴的東西,我去哪裡都得戴著,畫在人在,畫亡人亡。”
江風拂過她的芙蓉面,她笑容溫煦清淺,這話聽進慕月笙心裡,是密密麻麻的疼。
將唯一珍貴的東西擱在身上,隨時能轉身,隨時能話別。
她也曾攜帶這兩箱書畫朝他懷裡投來。
是他親手,毀了她渴望的家。
他唇線抿直,終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這條快船極快,十幾個水手輪番上陣,一日半便抵達了漢口。行船比馬車舒適得多,崔沁一路便在船上作畫,慕月笙白日都在船上作陪,只夜裡不見蹤影。
船至漢口補給了一番,修整了一夜,天亮便啟程。船發動時,咂咂的聲響轟隆隆的,吵醒了崔沁,窗外似有雨滴拍打的聲音,崔沁支著身子越過視窗往外眺望,漢水與大江匯聚一處,寬闊浩瀚,無邊無際,潮溼的水汽煙霧迷濛,隨風撲面而來,恍若置身汪洋大海,渺小又無望。
船上江風肆意,比岸上涼爽許多,昨夜崔沁悶出一身粘稠的汗,晨起洗漱一番,又懨懨地窩在賬內酣睡。慕月笙至船開動方乘小船追了上來,緩步至視窗瞄了一眼崔沁,見她睡得沉,遂放心回到自己的船艙。
裡頭侍立著一蒙面黑衣人,見慕月笙踏步而入便跪下行禮。
慕月笙神情疲憊靠在圈椅裡,閉目支額問他道,“查出來了嗎?”
“回爺的話,是一名客商揹著朝廷私下運茶鐵,與朵甘汗王交易,如今朝廷大使正在與汗王交涉,此人卻興風作浪,其罪可誅。”
慕月笙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一個客商沒這個膽子與朝廷作對,他背後定有人。”
“那客商不僅上達益州與青海高原,還下達江淮鹽運,屬下已找到了他們販賣私鹽的證據,順手捉了他們標船的一名水手,如今換了人潛伏在內,只等您吩咐,人到底拿不拿?”
慕月笙擺手道,“不急,順藤摸瓜,將他背後的人牽出來。”
“明白!”
慕月笙不再多言,只是閉目養神,指腹摩挲著額尖,來回剮蹭了幾下,腦海裡漸有思量。
幕後之人是誰,他一清二楚,否則這一次也不會悄悄南下,只是需要證據罷了。
江南漕運,國之重地,一牽發而動全身,不得不謹慎。
連著下了兩日的雨,總算停了下來,崔沁推窗便見晚霞滿天,霞光浩浩蕩蕩鋪在水面,漫天的彩雲與江水匯聚一處,恍若渾然天成的彩畫,波瀾壯闊。
她一時興起,將小案鋪在窗下,著雲碧伺候筆墨紙硯,便打算即興作畫。
慕月笙透過門縫靜靜注視著她,她眉眼彎彎,清透澄淨,臉頰笑靨淺淺,時不時牽扯出兩個小梨渦,分外惹眼。
她一氣呵成,畫出一幅山水潑墨,待完就,竟是倚著窗捧著那畫與江面的彩霞進行比對,笑容生動又嬌憨。
慕月笙瞧入了神,不由失笑,罷了,她想做什麼由著她,且給她時日。
晚邊船停靠江州補給,江州乃南昌府的門戶,渡口人來人往,晝夜不絕。
慕月笙擇了一酒樓帶著崔沁用晚膳,二人已許久不曾面對面坐著吃飯,正中擺著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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