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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如常,鎮靜地朝慕月笙施了一禮,
“是我唐突了,還請國公爺勿怪。”
明澈的眼眸依舊綴著平和的笑意,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她唇角緩緩牽起,又躬了躬身,“是我一時糊塗,忘了自己的身份,還請您見諒。”
秀美得沒有絲毫瑕疵的臉,如深淵的湖,風平浪靜,未掀任何漣漪。
最後,她緩緩往後退了一步,對上慕月笙已經平靜下來的眼神,再次鞠躬,
“以後,再也不會了....”
纖瘦的背影似被風吹拂的細竹,緩緩彎下腰,復又直起身子,垂下眼瞼,腰背挺直,不負氣節。
然後,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她柔美的背影從他視線裡一晃而過,慕月笙下意識伸出手,試圖去捉她的手腕,那抹衣角撩帶過他的掌心,摩挲著他粗糲的手繭,酥酥麻麻,待他要握住,那衣角抽離而開,只餘一手荒蕪。
崔沁的離開,彷彿帶走了整個內室的氣流,空氣稀薄。
慕月笙清俊的身影立在高高的書架下,顯得越發孤寂秀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失去,哪裡又有些不對勁。
他閉著眼,捏著眉心骨,臉色十分的難看。
再睜眼,落在裴音那捲詩書上,心頭滾過一絲躁意。
其實,剛剛那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或許是崔沁一向性子太好,他也從不學著去顧忌姑娘家的情緒,便沒按捺住脾氣。
他是不喜歡旁人進內書房,但崔沁不是旁人。
細細一想,她又有什麼錯呢。
不過是想看幾本書而已。
慕月笙瞧見崔沁留在小案上的書籍,皆是遊記趣聞,她一個閨閣女子,不曾出遠門,自是對外頭的世界好奇。
一時懊惱不已。
慕月笙出了內書房,回到西間,這才瞧見紫檀案上放著一匣子,他上前開啟,見是一書卷,抽開繫帶,一幅工整秀美韶潤的小楷徐徐展開。
撲面而來的是清幽的墨香,那一個個字跡如珠似玉,在她挺峭的骨韻基礎上,融入晉唐筆意,風格自成一家,一氣呵成。
當得起“驚豔”二字。
慕月笙跌坐在圈椅上,按著眉心後悔不迭。
崔沁剛剛的神情與平日並無不同,可他就是覺著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對了,是那句“國公爺”。
成婚以來,她從來都是一口一個夫君,嬌滴滴的滿心討好他,這是她第一次這般稱呼他,果然,還是生分了。
文玉的話,他又忘了。
他懊惱的嘖了一聲,俊眉深鎖。
廊外,葛俊提著燈籠追著崔沁送出了院門,月洞門下,三十來歲的男子滿臉的無語和無奈,躬著身攔在崔沁跟前,語氣惴惴不安,
“夫人,您千萬別跟主子計較,內書房他一向不許旁人進,便是他自個兒也鮮少在晚上進裡邊看書,只因擔心失火,燒了一屋子善本。”
以前裴音也從不在晚上進書房。
但葛俊卻不敢在崔沁跟前提裴音,他了解女人家的心思,原配跟繼妻總該是有計較的。
奈何屋子裡那位不懂,崔沁定是覺著慕月笙把裴音看得比她重,可只有跟在他身邊的人才曉得,慕月笙從不在女人身上費心思,對裴音雖是關切,也只是師兄妹情誼。
崔沁含笑望著葛俊,語氣溫和,“既是不能進去,那你白日為何不攔我?”
“這.....”葛俊被問得哽住,瞥了崔沁一眼,嘆息著垂下了眸。
在他看來,崔沁一個當家主母去書房看看書實在是無礙。
崔沁從葛俊憋屈的神色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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