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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碧還要再罵,卻被崔沁呵斥住:
“回來。”
雲碧哭著回了馬車,崔沁幫著她褪去溼漉漉的衣裳,從身旁包裹裡拿出乾淨衣裳換上,吩咐車伕先趕路。
“姑娘,咱們能去哪裡呀?總不能還住客棧吧?這麼多東西,住客棧還擔心賊呢。”雲碧心頭惶惶,滿目迷茫與無助。
“崔家太可恥了,怎麼能落井下石呢,嗚嗚嗚....”她終是忍不住,埋在膝蓋處,哭得跟個沒人要的孩子似的。
崔沁倒是神情平靜得很,她早也料想了這種可能,便揚聲吩咐車伕,
“去當鋪。”
如此更好,她也不欠崔傢什麼,當真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晌午,遠方的天際緩緩拉開亮白的天幕,雨漸漸停下,一輪白日被青雲遮住,雲層將那光芒給濾過,如同月盤皎潔。
馬車在西市東北角落裡最大一間當鋪停了下來。
除了兩箱子書冊和字畫卷軸,其他六個箱子被全部抬下。
等到掌櫃的幫著主僕將一應能當的物件給清理出來,已過了午時。
崔沁靜靜坐在當鋪待客的雅間裡,望著窗外明淨的天光出神。
午後驕陽似火,陽光從茂密的樹枝灑落,一點點從窗欞縫隙裡投遞至案上,斑駁不堪,光點如星芒折射入崔沁眼底。
她心頭時而空茫,時而沉重,種種情緒壓在心口,宣洩不出。
雲碧將最後一個小紫檀錦盒給拿了出來,開啟便瞧見一支熟悉的簪子。
她記得,這是慕月笙親自給崔沁雕刻的羊脂玉簪。
想必姑娘捨不得當掉。
雲碧拿著那玉蘭羊脂玉簪來到雅間,將簪子遞到崔沁眼前,
“姑娘,這個不當吧?”
崔沁眼眸低垂,目光落在那個“笙”字上,剎那間凝住,腦海裡浮現起他明潤的面容。
那一夜,她便是半倚靠在他懷裡,親眼瞧著他刻上他的名字,將這信物送給她。
這是二人相處以來,他唯一贈予她的禮物。
自然是不捨的。
換做以前,當了它怕是要了她的命。
崔沁幾乎顫抖著手,想要去接它。
那是最上等的羊脂玉,白如凝膏,每一寸無不綻放著溫潤的光澤。
她的手在快要碰觸到簪子時,倏忽收住,手指已顫的發白,極力隱忍著內心深處的不捨和眷念。
她有多麼想留住它,卻是不能,已經和離了,就該把所有念想斷的乾乾淨淨。
忘了它,忘了他吧,崔沁。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跟自己說。
枯瘦的手臂緩緩垂落,隨之而來的是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一顆滴滴答答往下砸,緊接著如斷了線的珠簾,一行行落了下來,最後更是如洶湧而來的潮水,開了閘似的,奔騰傾瀉而下。
崔沁將臉埋在掌心,哭得撕心裂肺,寸斷甘腸。
自從昨夜等他到天荒地老,聽著他要將裴音牌位入祠堂,拿著和離書去書房找他蓋印....一直到給老太太磕頭,再被崔家給趕出門來,她始終都不曾落淚。
但此時此刻,真正放棄這顆簪子,就如放棄這麼多年對他所有的感情和信念,生生將那束唯一照亮過她的光芒,從心尖剝離。
彷彿這半生都白過了,只餘滿腔的荒涼。
............
傍晚,霞光萬丈,將燕雀山腰的層層暮靄給拂開,疏木斜暉,層林盡染。
主僕二人當了七千兩銀票在身,尋了一個檔口租下一間兩進的院落。
車伕將她們送至庭院,幫著卸下那兩箱子書物便離開。
尋常不可能這麼快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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