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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信義心裡驚濤駭浪,但是面上還維持著平靜。片刻後,他的理智回來了一些,終於能靜下心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是太子近侍,自然對太子的行蹤瞭如指掌,太子當年出京時,取道山北,直接就來了大同,並不曾去過太原,更別說遇見長興侯府的小姐。論理,太子並不曾見過楚氏女才對,那方才那句話,就不能從字面上理解……
秦沂見湯信義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揣測什麼,都不敢抬頭看他。秦沂懶得說話,直接伸出手道:“給我。”
湯信義連問話都沒有,立刻將長興侯的請帖遞到太子手心。
秦沂手指微微用力,便將漆封撕開。他手指拈著大紅的請帖,上下轉了轉,映襯下越顯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秦沂無端覺得這份帖子俗氣又刺眼,他冷冷地掃了那張請帖一眼,漆黑的眼珠漸漸下移,終於看到了大紅請柬上的字。
幸承冰語,喜結良緣……小女楚氏與趙家長子結兩姓之好……
小女楚氏?秦沂眉間挑了挑,長興侯的小女兒不正是楚錦瑤嗎?他的印象中楚錦瑤沒有嫡妹才是……等等,楚錦瑤似乎有個姐姐。
秦沂微不可察地愣了愣,再次去看請柬上的名字,著重落在男方姓名上。湯信義面無表情,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秦沂,他先是看到太子爺冷淡矜貴地端詳請柬,然後突然又倒回去看請柬上的字,最後,他撐起指尖,似乎很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
湯信義終於適時開口:“殿下,您看……”
“撤下去吧,我和長興侯府並無往來,他們家辦喜事,我沒必要隨禮。”
“是。”
湯信義本該退下了,可是他今日卻破天荒地站住,狀似隨口地問道:“殿下,您剛才的意思是?”
秦沂抬頭,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睛只是輕輕掃了湯信義一眼:“你這是在問我?”
“不敢。”湯信義低頭,弓著腰後退,“奴才這就去傳旨,奴才告退。”
湯信義走了一半,卻又突然聽到:“站住。”
“殿下有何吩咐?”
“婚喪嫁娶到底是大事,你去庫房略備些禮物,託人送過去吧。”
湯信義狠狠一怔,嘴唇動了動,很想問句為什麼,但到他底不敢讓太子爺說第二遍。湯信義低下頭,悶聲應道:“是。”
秦沂將視線移到自己的公務上,過了一會,他輕輕挑起一邊眉,問:“怎麼還杵著?”
“殿下,你重傷剛愈,總兵想讓您去太原休養幾天,太原知府都已經安排好了。殿下,邊關風沙大,刀劍無眼,您待在這裡,總不是長久之計。你被奸人算計,前幾日才剛剛醒來,不如,去內地太原避一避邪祟?”
秦沂聽了這話,只是抿嘴笑了一下:“我好歹還是太子,若真有這種邪祟,連我都需要避讓,那邊關的仗還打什麼打?乾脆散開,各奔東西成了。”
“奴才不敢。”湯信義連忙躬身請罪。
秦沂晾了一會,才開口道:“起來吧。我不想追究是誰讓你來傳話,但是湯信義,你記住,孤是太子。”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他既然來邊關戍敵,就絕不會後退半步。像個沒骨頭的孬種一樣躲在城牆後,看著前線將士出生入死,自己卻躲在城裡尋歡作樂,這種事他父皇做得出來,他秦沂可做不出來。
湯信義見秦沂突然用上了太子敬稱,額間簌地滴下豆大的冷汗。湯信義知道勸太子休養這事是不成了,當下不敢再提,連忙曲著腰退下。
等湯信義走後,屋內又恢復了平靜。秦沂靜靜坐著,良久都沒有提起筆繼續他的公事。
秦沂當然知道,湯信義今日提這話,是受了大同總兵和太原知府的託。這是來試探他的口風了。
楚錦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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