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為你們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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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式騎兵這個問題上，湯若望自然是有一定的發言權，他雖然是炮火專家，可是對西方的騎兵建設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回稟殿下，培養馬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請相信，如果大明的馬種培育計劃成功，所得到的收穫將會是非常巨大的。”

湯若望臉上帶著幾分恭敬之色，他沉聲道：“實際上，眼下歐洲所使用的戰馬，同樣是馬種經過了培育後的結果。”

林敬微微點了點頭，他輕聲道：“實際上東方曾經也經歷過一段時間的馬種培育，漢朝當年為了應對草原匈奴人的威脅，曾經花費過很大的代價去進攻大宛，就是為了獲取大宛的汗血馬馬種......用西方的話來說，應該叫做阿哈爾捷金馬。”

一旁的楊廷麟臉上頓時帶著幾分驚訝，他沒想到林敬雖然只是一個少年，可是卻如此博聞強識。

湯若望微微一笑，道：“阿哈爾捷金馬的確是一種優秀的戰馬，只可惜它的產量實在太小，其實並不太符合用來上戰場。”

“沒錯，它太稀少，也太昂貴，並不適合用來大規模列裝。”

林敬點了點頭，追求培育戰馬的結果並非是一味追求最好的戰馬，實際上它需要根據需要來進行中和，而當下主流的戰馬則是蒙古馬，相對於哈薩克馬和伊犁馬，蒙古馬也並非是最優秀的，只是它的相對數量要更多。

湯若望讚揚道：“殿下能夠有這樣的思維，那麼臣也就更加放心了，實際上西方培育戰馬的思路同樣如此，其中法國人取得的成就最為令人矚目，而那也是經過了數百年努力的結果。”

的確，在過去的中世紀時期，歐洲戰馬並沒有進入一個非常有序的發展歷程中，特別是像英國的戰馬並不充足，騎士們大多需要進口戰馬，所以那時英國騎士稀少的原因是缺少戰馬，直到百年戰爭爆發之前，愛德華手中的騎士也只有五百人，戰馬都是應該本土的夏爾馬和蘇格蘭矮馬，不適合作為戰馬使用。

而歐洲人購買戰馬的方式都是直接前往法國的阿基坦、安茹等領地，當時法國非常重視騎兵的建設，承接羅馬的技術，保留馬匹繁殖中心，曾經培育出高盧-西班牙戰馬、妮薩安馬、以及伊比利亞馬等優良戰馬。

湯若望繼續道：“在臣看來，蒙古馬是一種極為優良的馬種，它具備非常好的耐力，而且並不嬌貴，適合大批次繁殖，唯一的缺點就在於它的身高和體重都不太夠，難以作為重騎兵使用......如果將來能夠引進一批具備優良血統的阿拉伯馬，便可以培育出兼具二者優點的戰馬。”

“若非湯先生已經肩負了鑄炮的使命，我真希望將培育戰馬的事情交給你。”

林敬半開玩笑半感嘆道，他的確很欣賞湯若望的才能，只可惜像這樣學貫中西的人傑實在太少，以致於很多事情都分不開身。

湯若望也是連忙說道：“還請殿下另外選派賢能，這件事絕非短時間能有所成就，還請殿下多些耐心才是。”

正在此時，負責指揮演武的太子親軍營指揮使薛成棟走上前來，他向林敬請示道：“殿下，演武事宜還請下令。”看書喇

“開始吧。”

林敬點了點頭，他也希望透過這一次的演武，讓身旁的勳貴們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

鼓聲頓時轟鳴了起來，在頗具節奏的鼓點聲中，太子親衛營計程車兵們踏著步子向著陣前而去，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所有人均跟隨鼓聲行動，當中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差錯，一切都顯得極其井然有序。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光是太子親衛營的行軍就已經使得在場不少人心中一緊，他們知道像這般擁有紀律的軍隊，往往能在戰場上發揮非常強大的戰鬥力。

“放！”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