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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莫邪都軍營中一片寂靜,只聽到鼾聲四起,白天干了一天體力活,一千條精壯的漢子都累得精疲力竭,幾乎背沾到地上的乾草就睡著了,自從十來天前大夥聚眾圍攻那個呂指揮使之後,雖然參加的人都被罰多幹了一個時辰的活,但並沒有人因此而被拷打活被殺,被推出當做替罪羊的四個人不但沒有掉腦袋,聽他們說那呂指揮使和他們在一個鍋裡攪勺子,在一個盤子裡搶饃饃吃,還答應另外給他們弄吃的,眾人對那個短毛的呂指揮的印象立刻就好了起來,當兵的很實際,當官的能帶他們打勝仗,吃飽飯,餉發足,如果能再多發點賞賜那就是好長官。那姓呂的在濠州陰了大家一把,連刺史的腦袋也掛在城門上,可除了東門的那群青州兵外,沒死幾個人,沒什麼深仇大恨。再說兵不厭詐,被他騙的固然可恨,但現在在他手下當兵,來騙對手那倒是快事,弟兄們少流血,活下來的希望大了許多,誰也不希望在一個老實頭下面當兵,再說聽說淮南軍本來打算把大夥全殺了的,還是他求情才逃了條性命,還要承他的情。至於其他,看樣子都不錯,這年頭餉和賞賜是不敢想,起碼管飽。不過吃的那玩意圓滾滾的同山藥一樣,味道還過得去,叫什麼土豆,算了這年頭出征打仗,能有的吃就該知足了,沒讓你吃人肉就不錯了。
王許渾身痠痛,白天挖了一天的泥巴,在夢中都感覺不到自己有胳膊了,那幫淮南兵倒像是要建磚窯,將挖出的泥土和勻,製成一個個泥球,然後便放到火中去烤,把他們忙的死去活來,自己夢裡彷彿還在和泥。突然腿上一陣疼,張嘴要喊,卻被人捂住了,睜眼卻看到旁邊一張臉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誰,耳邊聽那人低聲說:“別慌,某是三隊的隊正羅疤臉,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一下。”
王許驚了一下,轉身拉開帳篷,藉著月光仔細端詳了一下,那人一張國字臉,一道刀疤從左額一直拉到右腮,月光下甚是猙獰,正是三隊的隊正羅安瓊。四周人群聳動,隱隱形成一個圈子,將其他人隔在外面。王許暗思:“這羅疤臉本為“蔡賊”,最是好勇鬥狠,往日在汴軍時便並不與某相得,這時找某卻不知有何事。”
羅安瓊看王許清醒了過來便開門見山的說:“王隊副,今夜找你非為他事,只為了如何一起反出這淮南軍,到那壽州去。”
王許卻暗自起疑,那羅安瓊本是蔡州降軍中有名的勇士,那天隨著龍十二進到呂方帳中就有此人,雖然出來後還是並未見什麼異常,但呂方極為奸詐,莫非藉此人又要行那奸計?”
羅安瓊看了王許沉吟半響卻不說話,便知懷疑於他,苦笑道:“那日帳中的確呂方對某不錯,本來某也決定給他賣命的,但前幾日某和幾個弟兄晚上偷偷出去打點野食,回來時卻被黑雲都的‘夜不收’給逮住了,還好那帶頭的在秦宗權麾下時是某的同鄉,他偷偷告訴某兩個訊息。一個是某那隨孫儒南下的弟弟當時沒有死,後來隨那王啟年校尉護送商隊時死在呂方的手上、”說到這裡,羅安瓊頓了一下,貼近王許耳語道:“淮南軍馬上要撤軍了,據說兩浙都指揮使錢繆已經發兵討伐自立為皇帝的義勝節度使董昌,那錢繆素有梟雄之名,才略遠勝董昌,楊行密絕不會允許他吞併董昌,壽州久圍不下,淮南大軍要南下攻打杭州,吞併吳越之地。”
王許腦中彷彿有一群馬蜂,嗡嗡作響,他雖然怨恨呂方使計破了濠州,傷了他營中許多弟兄,但正如那日晚上安仁義所說,當今亂世各家豪強無所不用其極,呂方的做法也算不得什麼,何況城破後求情饒了自己一干降軍的姓命,自己更要承他的情,後來屢次自己頂撞於他,給他難堪,他卻不以為意,足智多謀,氣量更是自己所僅見,雖然感情上難以接受,但心裡已經承認了對方是自己的長上,如今這羅安瓊卻要叛變於呂方,自己心中竟是一片大亂,不知說什麼才好。
王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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