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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死間上
董昌一連罵了董真十餘句,董真正要解釋,卻聽見湯臼哭喊道:“某方才不過見大王睏倦,便替少將軍傳話而已,沒想到少將軍張口就罵,舉手就打,還要去在下的性命。微臣性命雖然不當一回事,可這生殺大權,乃是君王之柄,少將軍也只能等大王百年之後,方能執掌。大王並無子嗣,百年後這基業還不就是少將軍的嗎?莫非少將軍連這些時日也等不及了嗎?”
聽了這話,董真更是一身冷汗,心裡又驚又懼,哪裡還敢解釋自己的來意,撲倒在地,不顧盔甲在身,磕頭不止。須知這帝王家最是無情,便是親生父子,碰到了這權位之爭,也絕無骨肉親情可講,何況自己不過是董昌的從父子而已。
他磕頭極為用力,堂上皆可聽到砰砰作響聲,不過四五下額頭便滿是破了口,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董昌道“今夜的事情就這樣吧,外面的事情好生去做,某有些倦了,今夜的宴席便到此為止吧。”董真伏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只見堂上已經空無一人,賓客和董昌都已退去,想起今夜要辦的事一點沒有頭緒,反而觸怒了從父。心頭煩惱異常。走到堂旁,往鎮海軍營寨方向看去,這義武軍節度使府本就地勢甚高,遠遠看去,鎮海軍營寨在月光下一覽無餘,彷彿一隻巨大的怪獸,盤踞在城外的鏡湖湖畔,包圍著越州城。
“莫非越州城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嗎?”董真的口中滿是苦澀。
越州城外,鎮海軍武勇都帥帳內,顧全武、許再思二人對面而坐,中間的几案上放著一封帛書。兩人眉頭緊皺,半響無語,顯然有什麼極為難以決斷的事情正在商討。這兩人都是隨錢繆起家的宿將,都是殺伐果斷的人物,尤其是顧全武,無論是烏程寨一戰,輕兵疾進,大破淮南將魏約;還是石山一戰拿自己的兒子顧君恩做誘餌,擊破董昌寵臣湯臼,迫降駱團,莫不是抓住戰機便敢於冒險,絕不猶豫,一舉破敵的,可此時卻這般為難,實在是少見的事情。
“楊行密統兵過江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安仁義用兵一向勇猛有餘,短於用間,田覠雖然一向多智,但多謀寡斷,想不到竟能這麼快便找到我軍來源複雜,指揮不一的問題,一舉用間偷過了浙江,然後又用巧計嚇退了援兵。可見敵軍中有人對鎮海軍的內部情況瞭如指掌。知己知彼已經佔了先手。越州乃是董昌老巢,經營多年,急切攻取不下,還是先回援擊破安仁義和田覠。再回頭消滅董昌?”說話的是許再思,這些天來,雖然鎮海軍包圍了越州城,但董真統兵極有法度,且深得士心,屢次擊敗許再思,他實在沒有快速攻下越州城的信心。
董昌也不答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錢繆的來信,彷彿根本沒有聽見許再思方才再說什麼似地,過了半響方才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許再思道:“再思不妨看看這封書信再說吧。”
許再思疑惑的接過書信,細細檢視起來,不一會兒竟念出聲來:“彼楊行密縱兵四掠,樹敵甚多,必有取亡之道。宣武北連魏博,已隔絕東西,河東沙陀不能復越雷池一步。天平、泰寧孤立無援,必不能獨存,彼覆滅之日,便是宣武南下之時。彼時楊行密自顧不暇,焉有餘力毒我?”唸到這裡,許再思疑惑的看了顧全武一眼,又看了看書信的落款,卻發現是個空白,疑惑的問道:“這是何人的書信,見識倒是深遠的很。”
“羅隱羅先生,你可是覺得這越州急切南下,所以才決定先回軍擊退淮南軍然後再對付董昌?”
“不錯,董昌昏庸好殺,手下賢臣良將殺戮殆盡,否則我等也不能打到這裡,你退兵後,我領五千人留在這裡與之相持,有明州刺史得支援,可以繼續包圍越州,董真若是據城死守也就罷了,若是領兵出擊,軍中威望太高,只怕他那個從父未必容得下他。”許再思話說堅定,顯然心裡很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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