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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一副決一死戰的態勢了。
呂方站在階前苦思了許久,旁人也不敢打攪,那哨探一路上換人不換馬,趕了兩百餘里路,早已經是疲憊到了極點,跪在地上只覺得一對眼皮灌了鉛一般,不住的往下沉,一不小心手上一滑,跌在地上,腰間的盛水竹筒碰在青石臺階上,發出輕響,這才驚醒了呂方。那哨探見自己犯了失儀之罪,叩頭如搗蒜一般,呂方擺手賞賜了錢帛讓其退下歇息,又下令多派哨探打聽訊息,又遣人請王茂章來商議軍情。
廣德,嚴公臺,不遠處的官道上,大隊計程車卒和車輛正在透過,激起的塵土泛起,倒好似起了一場大霧一般,有些浮塵稀稀拉拉的落在臺上的殘碑上,將上面殘餘的文字遮蓋的更厚了,粗粗看去,和尋常石頭又有什麼兩樣。
臺下傳來一陣人聲,臺上那幾只棲息在老樹上的烏鴉呱呱叫了兩聲,振翅飛遠了。過了一會兒,一行人上得臺來,當中那人身披鐵甲,外裹大紅色的披風,正是陶雅。陶雅看了看臺上景緻,眼中滑過過一絲哀傷的神色,他漫步走到那塊殘碑旁,對身後那些將佐問道:“爾等可知此地為何叫做嚴公臺嗎?”
他身後那些將佐都是些江北人,又粗鄙不文,不由得面面相覷,半響也無人回答,陶雅笑了笑,自問自答道:“傳聞東漢時賢士嚴子陵常垂釣於此地,故以嚴公臺而名之。”他隨手將眼前那塊殘碑上得浮塵擦去,破舊的石碑上現出五個字來“陵垂釣於此”,想必斷去的那半塊石碑上面刻有的便是“嚴子”這兩個字。陶雅伸出手指在石碑上摩畫,悠然嘆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若非那塊只剩一半的殘碑,誰又知道數百年前先賢垂釣於此地?”
隨行的將佐不知為何陶雅突然感風傷月起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一個機靈的靈機一動,上前笑道:“我等自然是不知曉的,不過陶帥文武兼資,尤其是我等可以望其項背的,豈不知數百年後此地又多出幾個陶公臺什麼的!”
眾人趕緊齊聲應和,唯恐落於人後。陶雅笑道:“你們可知我為何知道此地來歷?”
“陶帥博覽群書,自然是知曉的。”方才那出言的將佐趕緊接了上去。
“錯了。”陶雅搖頭道:“此地的來歷我並非是從書上得知,而是親耳從別人口裡聽到的。”說到這裡,陶雅看到隨行將佐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便隨手劃了個半圓,笑道:“你們坐下吧,反正大軍透過還要些時候,某家便將此事說與爾等小子們聽吧。”
說罷陶雅自己也在那殘碑上坐下,開始回憶往事:“算來是十四年前,不對,是十五年前,孫儒渡江圍攻宣州,他的前鋒便駐守在這嚴公臺之上,我當時年紀也和你們一般大,楊王令我領騎兵襲之。”說到這裡,陶雅的話語停了下來,彷彿他的思緒已經趕不上說話的速度,需要停下來等候一會似的。
兩旁的將佐們都沒有參加過那場苦戰,雖然他們已經知曉戰事的結果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結果如何呢?戰事激烈嗎?”
“激烈嗎?”陶雅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道:“我當時麾下有騎兵四百,步卒千人,一番苦戰下來,有個完整身子的還有兩成,這嚴公臺上血足足浸下去有半尺深。”說到這裡,陶雅隨手揭開上衣,袒露背部,只見背上一道傷疤由左腰一直延伸道右肩,十分駭人。
“若非我那件甲好,只怕在這裡和你們說話的已經不是我了。”
饒是那些將佐也是歷經生死,聽到陶雅這番敘述,也只覺得屁股下面好似有一層白骨一般,耳邊的風聲也變成了垂死的呻吟聲。方才那個插話的大膽將佐擠出笑容道:“蔡賊雖然強悍,可最後還是為楊王所擒,我等這番出兵,也定然能旗開得勝,克服廣德,報前番兵敗之恥。”
“旗開得勝?”陶雅臉上浮出一片苦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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