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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在江西泥足深陷,無暇顧及我方,這樣我方才能有足夠的餘暇休養生息,侵攻江東,此番鍾氏兄弟內鬥,從實力大小,據有城郭來看,投靠淮南一方的應該是江州刺史鍾延規,此人勢力相對較弱,江州又毗鄰淮南。只是這般一來,江西便門戶洞開,那鍾匡時剛剛登上大位,威信未立,未必能驅使先父舊部,只怕並非淮南大軍之敵。你此番去江西,小心探察江西諸州將佐分別支援鍾家何人,其城郭堅否?糧草足否?士卒精煉否?以為將來之用!”
“末將明白了!”王自生叉手領命,他猶豫了片刻,小心的說道:“末將說句逾越的話,先下手為強,既然大王已經覺得鍾匡時凶多吉少,為何儘快出兵呢?”
王自生的問題雖然已經有些逾越了他的職分,但呂方並不以為忤,反而有幾分欣喜,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很明白一個優秀的將領的一個必要條件就是勤于思考,敢於思考,眼下鎮海軍正是用人之際,像王自生這種根正苗紅年輕一輩,更是培養的物件。
“我不願出兵有兩個原因,其一眼下淮南與我軍剛剛和議,我若一開始就出兵江西,支援鍾匡時,說不定惹怒楊渥,使其重新進攻我方,這般豈不是平白替鍾匡時解憂,反而惹禍上身了?其二眼下江西那邊形勢混沌不明,我若出兵,只怕惹得生出敵意,反而有人投到淮南那邊去了,豈不是弄巧成拙?不如修生養息,靜觀其變,再做主張不遲!”
“那若是淮南軍迅速取下洪州,我方再出兵豈不是為時已晚?”
“那又有何妨?當年鍾傳雖然受朝廷冊封為鎮南軍節度使,但部屬多為僚蠻首領和本地土豪,其實不過是一個盟主罷了,憑藉的不過是自身的威望和朝廷的一點名義罷了,袁、信、吉、撫諸州的刺史都是半獨立的軍頭。如今鍾傳一死,他自身的威望自然也不復存在,朝廷現在更沒有什麼了,實際上鍾匡時能夠有的不過是洪州和他自己的袁州兩地罷了,所以要拿下鐘匡時不難,取下江西全境卻是不易,與其立刻出兵,為淮南軍分散壓力,不如等到淮南軍將這個硬核桃砸碎了,我們再去那邊撿碎果子吃更為省力。”
王自生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年輕人,他對呂方還是處於一種信任到盲從的地步,叉手行禮後便立即出外去了。待到王自生離開後,呂方重新回到地圖旁,仔細揣摩了起來。作為一個已經在亂世中打滾了近二十年的老行伍,他自然明白計劃沒有變化快的道理,很多事情從道理上講是一回事,但是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那麼自己能夠做的就是儘量多一手準備,隨機應變,這才是在亂世中的生存之道,雖然自己不能立刻派兵前往洪州,但還是可以給淮南軍找一些麻煩的,想到這裡,他高聲道:“來人!”接著呂方便對進來的親兵下令道:“你且去請王宣州那邊,就說本王有要事與其相商!”
王茂章快步行走在道路上,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圓領袍服,頭戴一頂葛布纀頭,在纀頭的下緣露出了不少白色的頭髮,在唇角旁有兩條深深的紋路,讓他那張黑鐵一般嚴肅剛強的面膛多了幾分悽苦,自從他出奔至鎮海軍,雖然呂方對其十分敬重,但卻沒有給予其統領一兵一卒的權力,只是留在身旁當做一個高階參謀罷了,往日那個手握重兵,叱吒一方的淮南重將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仰人鼻息的老頭子,比起喪子之痛,也許這個對他的打擊更大。
王茂章進得帳來,只見呂方還站在地圖前寫寫畫畫,好似並未感覺到有人進帳的樣子,便叉手行禮道:“末將參見大王。”
“王公免禮!”呂方轉過身來,伸手延請王茂章坐下,臉上滿是溫和的笑容:“呂某想請王公前往江西洪州一趟,不知可否?”
“此乃王某分內之事,只是大王要某家前往江西做何勾當呢?”
“王公有所不知,方才淮南軍有使節前來,欲與我軍議和!”於是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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