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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開口道,“他的……動機是什麼呢?如果他還活著,他未必賺不到三百萬。他有家人,跟你也不算有什麼深仇大恨,那為什麼要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來尋死?總不可能是為了騙保吧?說是陷害,邏輯上說不過去。”
“這我怎麼知道?”柳忱站起來,因為坐久了腿有點發麻,一瘸一拐地往下走了一階,“怎麼?你們也不相信我?”
穹蒼幽深漆黑的眼睛瞟去,單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輕不重地向後一推,示意他坐下。
柳忱不滿地振臂揮開,一個扭頭,對上她的視線,一眼望進她深邃平靜的瞳孔。
這人的眼神裡沒有懷疑或憤怒,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卻閃耀著某種好似能洞察一切的光芒。她成竹在胸的氣場,彷彿就在告訴他,只有她能幫助她。
柳忱莫名像當頭澆了一桶冰水,渾身直豎的毛髮都安分下來,即將出口的話語也被堵回了胸腔。
穹蒼再次按住他的肩膀,這次柳忱順從地坐了下去。
賀決雲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下來。
穹蒼問:“你平時經常要走那條路嗎?”
柳忱點頭:“我們公司要送貨的呀,我基本上都是走那條路。一般是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經過。那一天,田兆華一直把車停在路口,等我出現了才突然開出來。出現得那麼巧合,他肯定是故意的。”
穹蒼:“那麼以你對田兆華的瞭解,你覺得原因是什麼?”
柳忱湊近菸嘴,狠狠吸了一口。他大馬金刀地坐著,兩手搭在膝蓋上,細細思考了很久,才猶豫道:“我覺得他是計劃好的,他是想洗白。”
他說完抬起頭,想從穹蒼的臉上看出哂笑或諷刺,畢竟這種猜測太荒誕了。
穹蒼只淡淡說了句,連姿勢都沒變化:“這麼刺激的洗白方式啊?”
“我坐牢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真的——”柳忱抓了把自己的頭,艱難組織好語言,憋出一段話,說,“我想的太多了,經常做夢,我也不知道我細節記得對不對。那一天,說是超速,三道寬的馬路,限速60碼,我其實也就開了個80碼而已。我開的是貨車啊,承重量大,車速剎不下來。田兆華神出鬼沒,從前面的路口垂直地衝出來,我反應慢了一點,但真的已經冒了翻車的風險用力踩了剎車。結果打完方向盤後輪胎打滑,衝著駕駛座撞了個正好,後車廂從邊上甩出去,又把他的車給拍護欄上了。我……我真的是沒話說。”
穹蒼說:“也就是說,你當時開小差了。”
柳忱一臉苦相:“什麼開小差?這位姑娘你沒開過車吧?緊急情況下決定反應速度的時間一秒都不到,那種情況人哪有空想那麼多啊?你的手腳比你腦子轉得快,只能全憑經驗了。我哪能料到輪胎打滑會打成什麼角度?”
“嗯……”穹蒼沉吟道,“所以如果沒有這些變數,憑你的技術,不至於將他撞死,對吧?”
柳忱悶悶“嗯”了一聲,懊喪道:“說什麼都沒用了,他人已經死了。也怪我自己,非超速,這不就趕著投胎了嗎?”
樓梯間內的三人都安靜下來。柳忱將菸頭的灰彈去,重重吸了一口。
一位工人搬著一袋子的垃圾走過來,暫放在前面的空地上,抬頭瞅了他們一眼,又帶著好奇的表情走回去。
賀決雲的思緒有點亂,畢竟柳忱給出的資訊,跟醫院裡得到的相悖太多。兩者形象幾乎無法重疊。不可思議的是,他還覺得柳忱的說辭挺有道理。
賀決雲再次徵詢地看向穹蒼,穹蒼……也再次沒有默契地坐到地上,錯過了他的暗示。
賀決雲放棄了,說:“照你這麼說,田兆華這人夠狠的啊。”
“你們不要以貌取人嘛!”柳忱攤著手急道,“他長了一張好脾氣的臉,而我長了一張流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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