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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河上“撲哧”笑聲傳來,擰頭看去,一艘五丈餘長的兩層樓舫向河岸靠來,船桅高懸蒙裹綠紗的風燈,原來是一艘遊藝天下的花舫。
船頭站著六七人正向自己指指點點,當中一個髮結雙鬟的美婢俯仰掩面大笑,直扯旁邊絕美的女子碧羅袖襟晃動不止,那女子秀髮輕攏,自然挽了一個髮髻,橫插一支青玉簪子,環飾淺金色的貼金珠花,穿著碧綠碎花錦緞襦襖,豐腴身姿起伏有致,巧笑嫣然,流眸顧盼,竟與幼黎有幾分神似。
徐汝愚一時看呆了,手還停在空中,擺著古怪之極姿勢,也忘了起惱或是羞掩。船上眾人愈發認定他是傻子,也就不像剛剛那般笑得兇了。
花舫伸出跳板搭在岸上,碧衣女子當先走出,踏上河岸沙泥,禁不住舒展軀體,慵懶神態畢顯,她見徐汝愚呆若木雞的望著她,心想:呆子也知道美的,媚然笑去,向他招手說:“傻子,你過來。”
徐汝愚見她直呼自己傻子,心中著惱,轉身不欲理她,轉念一想:你當我傻子,我就傻給你看好啦。蹦蹦跳跳的從溪口走到絕色女子身旁:“姐姐,你叫我?”
碧衣女子眉頭一皺,咄罵:“誰讓你這麼叫?”
徐汝愚繞身轉了一圈,四處尋找,口中呼道:“咦,誰讓我叫的?”
碧衣女子見他傻得厲害,便不再逗他,想來問他也問不出明堂來,顧首看向身後身形頎長容貌俊朗的一名青年男子,輕言:“易公子,可知這溪叫什麼樣名字?”聲音婉轉悅耳,似為柔媚越音。
徐汝愚向那人望去,只覺他年若二十許間,身材偉儀,丰神英姿,眸光精閃,自有一番凌人的氣勢生出,又見那碧衣女子對他態度親暱,心中泛起幾分異樣,暗哼道:高手都是這般模樣,彷彿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見他眉目依稀有幾分易封塵的模樣,想起當年茶樓聽人說起的江津易家那最小的公子易華熙來,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他。
再也不覺碧衣女子有什麼相似幼黎的地方,不去看她,和衣躺在柔軟的沙泥上,呆呆望向天空,心想只要他們離開,就越過溪口向西而去。
易華熙跟在碧衣女子身後,柔聲說:“水姑娘,叫我華熙便可了,這溪雖小,名氣卻是不小,當地稱為酈水,舊朝注《山水文》者酈鍾元晚年隱仕於此,因而得名。”徐汝愚聽了,心想:果然是他,他幼時在江津就素有美名,如此看來,不虛傳也,此時他知道那碧衣女子是誰,她與江幼黎一樣,是名遊走天下的女藝水如影。
心中存了幾分好奇,又想去看她一眼,又怕給她起了輕視之心,又想:現在自己是傻子,怎麼還怕人輕視呢,翻身趴在沙泥上,裝出呆頭呆腦的樣子,向四處看去。
這時美婢與三名樂師模樣的中年人相繼上岸,三名船工,亂坐在船舷之上,曬著冬曰的暖陽,樣子十分悠閒。徐汝愚心想:這花舫大多會去江津,若能搭個順路船去江津,每曰也是這般賴躺在船頭,曬曬太陽,卻也十分的寫意。
美婢對徐汝愚四處亂瞅,也不避旁人目光,咄罵去:“你這傻子怎麼隨便就躺在這裡,又髒又臭的,離遠點。”
徐汝愚對她呵呵一笑,爬起來,湊到她面前,呲牙笑去,想要嚇唬她。美婢見他呲牙貼面過來,心中厭惡,一掌格去,及身之際,丹息吐出。徐汝愚見她下此重手,全然不當人命是回事,心中不由憤憤,陡然想及自己正在裝瘋賣傻,忙將百骸中的丹息斂入小周天中,任由身體被她直直擊飛,“砰”的一聲重重撞在船舷上,復又落在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徐汝愚七腳八手的在水中掙扎,時而沉入水中,時而掙扎出水面,還不忘偷看各人的反應。見易華熙與岸上眾人俱是饒有興趣的在水中掙扎,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又想:既然你們愛看,就讓你看個痛快,心中恨恨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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