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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愚,彷彿鄉下人進城,已被這天下第一城邑的勢頭憾住,只是緊跟住江凌天在人流中穿梭。
江凌天在一座四層重簷碧瓦的酒樓前驟然停住,徐汝愚一時不覺,差點一頭栽撞到他身上,堪堪收住腳步,去細看這酒肆。
沿街建築俱是三層磚木,惟獨此樓,四層高挑,畫棟重簷,飛挑明月,於長街之中,若鶴立雞群,伊人讀力。心想:東勝街十多年前毀於戰火,由父親主持重建,父親當年設計東勝街時,曾言沿街建築皆按照“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走馬轉角樓”來佈局的,不想此樓樓層本高,加之多出一層,在長街之中傲然聳出,不合父親的姓子。
徐汝愚邊想邊搖頭,卻也百思不得其解。
江凌天不理會他,一邊拉他入內一邊說道: “喝酒最佳,雍揚有兩處,一是城北‘觴寄閣’,還有一處就是眼前這座‘挑明月樓’。觴寄閣太雅 ,非世家大族子弟,不讓入內,我平曰最恨門閥之規,請我去也是不屑去的。這挑明月樓,雅俗不限,悉不拒之。但是在這裡要喝好酒,卻要看各人的能耐。這一層有錢即可入內,但供應的酒水最佳不過平城秋露、劍南燒春等市集可買到的尋常佳釀。若是要喝汾陽曲醇、楚園春之類上品佳釀非要上二樓才能喝到。但是在各郡有兇名者不得入內,衣冠不潔者不得入內,尋常幫眾者不得入內等等一干規矩讓人煩不勝煩,哥哥我僥倖不被拒之。但要喝上挑明月樓獨家釀製的玉壺春雪,卻非要名士上那解劍挑明月的三樓才能嚐到,還限人限量,一天不供應三壺以上。哥哥得幸喝過幾壺,只覺芳香濃郁、醇和綿甜、後味爽淨、回味悠長。陳昂喝過玉壺春雪曾說 :‘隔壁三家醉’。看,一提這個,我的酒蟲都醒了。”
江凌天拍拍肚子,笑著入內,不理樓下熱鬧盈天,抬腳向二樓邁去。一名褚衣小廝立在樓梯旁,滿臉堆笑: “江爺,今兒回雍揚了。”
江凌天笑著拍拍其肩,點頭應是,也不多言,領著徐汝愚就上樓去。一邊登梯一邊呼喝: “寧小子,你江爺來了。”
徐汝愚初上二樓,頓覺另一番天地,其中靜謐與底層相比若別有洞天,惟獨江凌天大呼小喝尤顯突兀。徐汝愚知道大哥雖貌似粗獷姓格灑脫,實是知禮之人,此中定是別有緣故,因而笑道: “這二層不禁大聲喧譁?”
“禁旁人卻不禁我,想我不過一不小心做了宿幫的頭兒,那惡婆娘卻禁我上三樓,你說可恨不可恨?不給她尋點彆扭,我很不自在。若非兄弟不願洩露身世,哥哥我今天就又能一嘗那玉壺春雪了。”說罷 ,露出一可憐的樣子望著徐汝愚。
徐汝愚啞笑不理。這裡一個錦衣小廝過來,應道:“寧小子來聽江爺您吩咐。”
江凌天一指徐汝愚對小廝說道:“這是徐爺,我今兒剛結拜的兄弟,你去尋那惡婆娘來,問她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們上三樓。”
那小廝低聲喚了聲“徐爺”,便上樓去了。江徐二人也不落座,站在那裡乾等。江凌天指著西面照壁上數柄長器說道: “三樓需解劍才能上去,看來今天已有幾人在上面了。惡婆娘定是在上面招待。”
“你若再呼‘惡婆娘’三字,你以後二樓也不用上來了。”一聲嗔怨妙音從天而降,隨之環佩叮嚀聲起,那人拾階而下。徐汝愚訝然望向樓梯處,心想:這人聲音實在好聽。一個青年女子煙視媚行而下,羅衣飄颻,佩翠交擊,攘袖露出皓腕,十指纖纖,顧盼間光彩鑑人。徐汝愚一時忘了避視,與之雙目相接,不禁心旌搖盪。心想:她容貌妖治豔光四射,眸光卻難得明澈,深瞳寧靜若嬰兒,正是古詩所述“美人妖且閒”那般,堪與幼黎姐相媲美。待見她笑意盈盈的走近身前,才省得自己一直緊盯著人家,心中窘然,只覺耳根微微發熱。
那女子顯是見慣這種情形,不以為意,啟唇輕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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