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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第三人冷哼一聲,盯著地上推土為墳,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短戟者輕笑:“公子來祭,我已經萬般不明白了,中原倒也有與公子一樣的痴人。”
徐汝愚細辨他們的形貌,那個腰插短戟之人隆鼻深目、瞳子棕褐,果真不是中原人。
徐汝愚聽他們對話,不恥他們的為人,說道:“你家公子未必有資格來祭首俊。”
儒士冷笑一聲,說道:“殺人是我們的事,與我們公子何干?”
第三人說道:“你嫌命長。”
儒士說道:“來祭徐行的人多少有幾兩骨頭,你們留在這裡,我去接公子來。”話聲未落,人跡已隱入夜色中。
過了片晌,儒士跟著兩人緩緩行來。徐汝愚望著那邊,如有一道極淡的陰影掠過內識海,未經徐汝愚自己提息催激,五識立時大漲起來,左側那人的相貌纖毫不差的落在自己眼底。
那人年近而立,瘦臉清俊,眉眼間卻與吳儲有著幾分相肖,背縛的槍囊從左肩斜挑出來,從鼓出的形狀辨看,那槍囊裡應是兩支短戈。雪白峨冠戴上頭頂,兩條飄帶垂在身前,葛布青袍,裝束異於常人,在徐汝愚心中攪起滔天大浪:義父刺殺張東時也是這樣的裝扮。
吳儲曾說:“我祖上以清河衝陣北拒呼蘭兇族,不飾鎧甲,峨冠博帶,葛布青袍,黑墨巨戈,指天畫地,其後三十年兇族不敢南窺。”只有吳族的後人才知這樣的裝扮,但是當年隨吳儲逃出博陵城的十七名族人都陸續死在戰場,另有逃生者也說不定,但是他現在也不過而立之年,博陵城陷之時,他只是一個七八歲的童子,流落以後又是如何修得這一身武道?看他雙眸微赤,予人就像碧落天的流丹晚霞一樣的感覺,可見他的碧落訣修得將近完滿。
徐汝愚心想:十年前義父聲名大顯,他如果真是吳氏遺族,為何不去投奔義父?
見那三人漸行漸近,徐汝愚心中猶豫要不要立行遠遁,還是留下一探究竟。
那人修為之強,為徐汝愚所罕見,就是弱於自己也極為有限,加上另外三個介於一、二品之間的高手,若要圍攻自己,若想毫無損傷的脫身怕不可能。
徐汝愚正猶豫間,只聽當中那人說道:“文先生,那個祭拜徐行的人在哪裡?”
徐汝愚聽那人無法借微光視物,循望過去,五覺歸心的內識果真無法映出他的氣機來。陳昂武道登峰造極,那曰隔了那些遠,也在徐汝愚的內識海中現了痕跡,徐汝愚心想:這人與自己相隔不足十丈,就是三大宗師也不能完全掩住氣機。
那人年齡與自己相仿,青衫及體,頭髮挽成髻,插著一支木簪子。臉龐清俊,雙目如藏星子,暗生幽光,話言顯他心切,但舉止卻有著淡定從容。
雪白峨冠之人的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徐汝愚只得行險閉去內識海,視界頓時限於眼前數尺距離,怔怔望著出聲處,待那三人捱過來。
那人走到近前,長躬而揖,說道:“長夜雪祭,兄臺真是有心之人。”望了地上,說道:“兄臺為何堆土為墳?”
徐汝愚自然不會說出那捧土取自父親就剄處,說道:“撮土為墳,插草為香,這本是中原的從權之俗,你自然可以撮雪為墳。”
那人笑起來,說道:“兄臺果真投我的意。”又持短戟者說道:“蒙圖,你起些雪來,我要親自堆雪為墳,與兄臺同祭真名士。”
徐汝愚聽他贊父親為真名士,初時的憤怒已然消了,見他俯下身子來堆墳,也蹲下去相助。
那名儒士也要過來幫添著,卻讓那人攔了,說道:“文先生不喜徐行的行事之風,讓你一起堆墳,不是委屈了你?”
文先生訕然一笑,說道:“不敢,不敢。”站在那邊不動彈了,狐疑的目光卻未從徐汝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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