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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貼身精衛,沈冰壺亦列其中。
後備營四千軍士見大雨將至,喧譁著要求解散歸營,已由數人推搡著準備離開佇列。
徐汝愚朗聲道:“梅統制聽著,若不奉令,撤擅校場者殺。”
“若不奉令,撤擅校場者殺。”梅立亭揚聲複述軍令,運上丹息,聲音在校場之上回蕩,聵人耳鼓。
梅立亭與三名精衛左尉各將五十人守住校場四個轅門出口。
徐汝愚率眾人走上將臺,沉色望著下面驚疑不定的軍士,肅然揚聲說道:“軍紀不肅、軍形不整,何已克敵致勝?陳子方宣我軍紀。”
陳子方嘹如宏鍾般的聲音響起,直貫校場眾人耳中:“重宣都尉府軍令:違命不遵者斬!臨戰畏縮者斬!救援不力者斬!殺戮良民者斬!殲宿民婦者斬!臨期不至者斬!搶奪民財者斬!”
喧嚷校場為之一寂,四千軍士悚然望向將臺上十餘人,只見當中那人眸光沉湛,在暗夜裡發出森嚴的光,竟像一對星子,在那處閃爍。那人卻不發出一絲聲音,只注視著臺下,每人俱生出被他看進心坎的可怕感覺。
校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不一會大雨傾盆而下,將臺上的風雨燈擋不住這麼大的雨勢齊齊熄滅,視眼所見白茫茫一片,只餘下邊棚內的數盞風燈飄搖不定,發出微弱的光。初春便有這樣的大雨,真是變天了。
臺下軍士已慌作一團,四下散至校場邊緣的棚下避雨,臺下頓時走作一空,只餘下八名精衛守著將臺四角。
眾將都想:剛剛效果俱是白費了,俱溢離丹息生出勢來,將如注大雨逼在體外,袖兒功力不足正要下臺避雨,看向徐汝愚卻生生怔住了。
徐汝愚站在眾人之前,任由大雨澆注,束髮零散,溼貼頭面,衣袍溼作一團,袖口、襟角的白色水線不斷流下,卻堅毅的站在這倉皇而至的瓢潑大雨中,彷彿一棵蒼涼古木,欲要將這雨一齊擋住。
張仲道也斂住丹息,任由大雨澆透雄碩的身軀。
梁寶、刑坤民、梅鐵蕊、陳子方等等也紛紛發現徐汝愚的異樣,收斂起丹息,任由大雨澆透雄碩的身軀。
刑坤民識機令人點燃熄滅的風雨燈,讓精衛們用丹息小心護著,莫讓大雨澆滅,把十餘步見方的點將高臺映得亮如明晝。
校場邊棚戶下避雨的軍士這時看見將臺上的情形,看見臺上被瓢潑大雨澆成水雞似的十餘人。
雍揚府最高層的十餘人就這樣站在如注下貫的天水中,靜靜的讓眾人注視著,也靜靜注視著眾人。將臺下滿目皆是軍士避雨時隨意丟棄的兵戈、旌旗,一片狼籍,觸目驚心。
四千軍士呆住了,那個如蒼涼巨木一般毅立在風雨中的男子,他的星子一般的眼神竟是那般晰然,亮如明月的十餘盞風雨燈也未能掩蔽他的晦暗又深邃的光芒。眾人奇異般透過白茫茫的雨幕,幽幽望見他眼中無盡的蒼涼,望見卑微的自己。
漸漸有人冒雨走進場中,拾起兵戈,豎起旌旗。
更多的人走進大雨澆灌的場中,昂首毅立在點將高臺之前。
更多人…列成隊,與徐汝愚一齊任倉皇而至的天雨洗刷。
徐汝激昂聲音如鍾呂稀音響在每一人的耳畔:
“誰城中沒有妻兒父母、親朋故舊,不過一場潤物天雨,爾等竟忘卻身後百萬黎庶,忘卻老父老母,忘卻嬌妻弱兒,一齊退到那棚下?”
俄爾凌厲悽昂:“若在城頭,你們就在這樣讓你的老父老母,嬌妻弱兒來替你們抵擋普濟海匪的槍林箭雨嗎?”
“你們這樣的軍士我不要,各自散去吧。”
眾將一驚,只見徐汝愚閉眼轉身過來,不願去看臺下四千軍士。
刑坤民正在臺前,見此景翻身跪下,高呼:“願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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