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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潛見徐汝愚對自己視如不見,一臉窘狀,沈冰壺在旁小聲說道:“適才西城的人冒犯遺屍,都尉正為這事生氣,剛剛還向江大人發火呢。”
沈德潛哈哈二聲,便將一臉尷尬掩去,換上一臉憤然,說道:“這也太不像話了,沈校衛,速將此事稟呈陳大人,讓他嚴懲之。”
陳子方是都尉府掌律長吏,哨尉以上軍職忤逆職令者,當由他過問。沈冰壺瞅了一眼徐汝愚,見他依然極目青空,也就站在那裡也就不動聲色。
梁寶快步走下登城道,徐汝愚見他臉上驚疑神色,疾步登上城樓,梁寶在後小聲稟報:“敵北營有異動,似乎要拔營而去。”
“不錯,是撤離的跡象。你派人去東城、西城打探。”
梁寶未曾走下城樓,梅鐵蕊與雲清虛分別遣人來報,東城與西城外的敵軍已拔營離去。
沈德潛建議道:“是否出兵試探虛實?”
徐汝愚斷然否決:“不必,敵陣散而不亂,被他騎兵纏住反倒不妙。”
起初像潮水湧來,現在又像汐水退去,時至中夜,城外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營寨,一地狼籍。
似煙非煙般的微雲,烘襯著疏星淡月,益顯得素光流綺,銀漢參橫。
派出城的探子陸續返回。徐汝愚依舊愁眉不展的望向遠方。
梅映雪也是秀眉輕結,低語道:“公良友琴已然退去,映雪護衛之職也當告結,明曰映雪便會返回靜湖潛修了。”
“哦,明曰就走啊。”
梅映雪欲言又止,終是幽嘆了一聲,飄身離去。
江凌天看了看她在月下的煙雲幻夢般的身影,自言自語道:“公良友琴就這麼退了?”
徐汝愚返身走入偏廳,將眾人擋在門外,掩門隱去身影。
梅鐵蕊、沈德潛一眾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都尉未下判斷,誰也不敢輕言雍揚此役勝了。城頭軍士俱向這邊攢望過來,
萬嶸牢搔道:“都尉大人此舉究竟是何意?勝還是未勝,追還是不追,他現在卻不拿個主意,就把我們丟在門外,算什麼嘛?”
梅鐵蕊一臉厭惡,瞟了一眼萬嶸,道:“都尉自有分辨,何用你來置喙?”
萬嶸粗麵漲紅,欲爭言,卻給沈德潛拉了一下袍角,忿忿退到一邊。
沈德潛道:“公良友琴明明是退了,都尉大人一言不發,難怪下面的困惑。”探頭向裡望去,卻見裡間燈也未點亮,連徐汝愚身影在哪個角落也看不清,更不用說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
陳子方欲推門進去,卻給江凌天輕輕擋住。
“都尉何時不是洞察先機,屢有妙策?陳大人還是靜待都尉訓令吧。”
“洞察先機”,梅鐵蕊、萬嶸、沈德潛等人聽了神色俱是一凜,雖說稍縱即逝,卻瞞不過江凌天一雙銳眼。
萬嶸哈哈笑道:“洞察先機,江大人把都尉說得太玄乎了吧?”
梅鐵蕊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方收起狂妄的姿態,神色卻莫名緊張起來,睜眼望向偏廳大門。硃紅的大門在殘月清輝映照之下,顯得清幽詭異,萬嶸一陣心緊,偏過身去看城下如雪如銀的沙土。
徐汝愚在廳內喚江凌天。
江凌天推門進出,只見暗夜中徐汝愚眸光尤為清亮,若藏在深潭中的星子。
“萬嶸對那十多個守城軍士背後下毒手。我已讓丁政潛出城去了。”
“丁政揭開裹屍布,我便知道了。”
“哦。”
“死者耳根穴筋肉糾結,顯是死時頸下脊椎三寸處創痛難當。城頭遺屍向來都是由民夫搬運,何需勞動萬嶸手下一個左尉?丁政當時若將此事揭穿,萬嶸當場非反了不可,所以我才喝止他,嚇著他了吧?”
“我跟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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