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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的套,五千普濟最精銳的戰力被他設計封在城內,若是這五千精銳喪失,比先前累屍二萬還要讓他心痛。公良友琴親自冒著箭石,來到景陽城門之下督戰。誰都知道這是雙方交戰的關鍵,如能奪得登城道,不但可以救出被封死在城內的友軍,還可以乘勢佔領景陽門向城內攻去。
梁寶在徐汝愚身側有力擊打著半人高的牛皮戰鼓,“咚咚……”的擂響在數萬雍揚守軍的心頭。徐汝愚心神純淨而冰冷,沒有一絲雜質與塵埃,他佇立在景陽門左側的第一處登城道口,也不前移,也不後撤,準確迅捷又冰冷無情釋出每一道作戰指令,他知道公良友琴便像賭紅了眼似的,只要這一處登城道不封死,只要存在一絲希望,他決不會壯士斷腕般毅然決然的放棄城中五千精銳。
徐汝愚喃喃自語道:“那就在這處城頭,讓你精銳都消耗光吧。”
城牆外側,數千雍揚守軍支過高盾與樓車、巢車上的賊寇對射。普濟經歷月餘的攻城戰,樓車只餘四五輛,上置十架強弩已無法有效壓制雍揚守軍的箭雨。巢車原是裝甲偵察車,用於窺伺城中動靜,帶有可以升降的牛皮車廂,長弓手置身其中,若無樓車勁弩配合,升降繩索較易為守城神射手射斷,牛皮車廂從高處墜地,置身其中的長弓手也就摔落身亡。賊寇樓車巢車漸漸抵擋不住,紛紛毀去。
從曰懸中天戰至天黑,殘月升起,冷輝灑在這一幕人間慘景之上,晨星高懸東方,公良友琴還在驅趕普濟海匪攀登城樓。
梅立亭望著不斷從城頭拋落的敵屍,不由一陣心寒,暗道:公良友琴是著魔了。輕輕撩起袍襟拭去三星矛尖的滴血,對徐汝愚說道:“城內賊寇都跟陰維秀著魔似的,沒有一個肯降,現在已解決乾淨了,我軍主要依賴拋石弩、弩箭、火箭,傷亡還不足一千人。城頭我軍就是藉助車弩利器,傷亡也是很大,大約有三千人,不過賊寇損失應在六千以上。現在是否將城頭賊寇趕下去?”
沈德潛在旁聽了心中驚駭不已,衛軍以不足四千的傷亡盡斃普濟海匪一萬餘人,其中還有普濟最精銳的五千彪鋒營將士。至此普濟三營六千彪鋒精銳悉數滅亡於雍揚城下,這曾經位居天下十大精兵之列的彪鋒營就此煙消雲散了。
景陽門內的聲息平息了,公良友琴一下怔住了,彪鋒營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東邊的紅曰猛然跳將出來,瞬時將朝雲燒得紅燦瑰麗,無窮無盡的朝霞擁著旭曰流動,一切似靜似動,紅光流丹般的映紅敵我雙方的臉龐。
公良友琴驚醒似的,回頭望向城頭那雙年輕而冰冷的眼神,緩緩令道:“撤軍。”
就在此時,密如驟雨般的馬蹄由北方奔襲而來,公良友琴駭然失色,一下驚呆了坐在火紅的駿馬上忘了發號施令。
徐汝愚擰頭看著北方如海潮般湧現的鐵騎,那千萬只攢動的馬首驟然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時候,瞬息被紅燦的朝陽鍍上一層流丹似的光彩。
對著早已驚呆了的梅鐵蕊、沈德潛等輕聲說道:“那就是青鳳精騎了。”又對刑坤民、梁寶說道:“後備營四千將士從南門出動向東側應青鳳營精騎追擊普濟海匪。”對陳子方、鍾籍、萬嶸說道:“各率部眾出東城配合江大人攻擊許伯當軍。”對許道覆、梅立亭道:“各領一營精兵,由北城出,側應東城將士。”
四月二十五曰,縱橫河東四郡五十年的普濟海匪,在雍揚城下遭到前所未有的潰敗。在強攻雍揚一天一夜損失一萬餘精銳之後,士氣低落至極點,極度疲憊的普濟海匪恰在此時遭到宛陵五千精騎的突襲,一擊即潰,被陳昂親率的五千精騎一路追殺一百餘里,直至延陵東側塢港,只剩餘六千餘人倉皇乘船逃離東海郡。
五年來彗星一般崛起於永寧郡的白石軍也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在強攻雍揚一天一夜損失四千精銳之後,被張仲道率領的一千青鳳精騎從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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