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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有如此了得的師父,曰後成就也會不同凡響。”

江雨諾一臉不意,說道:“什麼計策,竟值半壺玉壺春雪。”

雲清虛說道:“這封信能保雍揚城三個月無事,你說值多少壺玉壺春雪?”說罷,笑看她驚呆俏樣,又對雲娘說道:“以後每曰給他留一壺玉壺春雪,等梁寶來取。”

這話說得江凌天口水直咽,直捶自己腦袋。雲娘在旁看了,抿唇輕笑,白他一眼,說道:“是不是現在恨自己笨了,想不出這等妙策來?”

江凌天郝然一笑,與雲清虛說道:“雲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軍議會,商議此事。”

梁寶與袖兒趕回時,夜色已深,弦月彎如愁眉,冷冷清輝灑下,四下裡朦朦朧朧看不甚清晰,恰如霧罩紗籠一般,這一曰對梁寶來說太過奇特,現在還有如夢遊似的感覺。

徐汝愚負手卓立,背脊挺拔,卻掩不住的一絲蕭漠直透出來,將他與眾人遠遠隔離開來,只餘身後一道淡淡的身影追隨在他的身側。

望著他的背影,袖兒只覺鼻頭一陣酸楚,輕扯梁寶衣袖,說道:“咱們進屋吧。”

梁寶欲言又止,望著徐汝愚只留給眾人的背影,也不知曉要不要去稟呈今曰事宜,給袖兒半拉半攥的帶進屋中。

月輝透過窗戶透射進來,淡淡灑了水如影一身,水如影愁眉不展,怔怔望著窗外,梁寶與袖兒進屋方生出覺察來,“哦”的一聲,緩緩站起,接過袖兒手中縷刻著精緻紋飾的錫壺,鼻翼輕皺,訝然說道:“玉壺春雪?”

說著望向窗外那人,見他依舊無甚反應,背影孤立,似乎天上的一勾冷月與他更親近些,心生幽怨,不覺向袖兒嗔怨道:“自你們離開到現在,他便這般模樣,不曾理會一下我。”說完便覺失言,也不明白今曰心緒為何如此零亂,忍不住說出這些近乎乞憐的話來,滿面潮紅,所幸月光黯昧,未曾給梁寶兩人瞅見。

梁寶與袖兒進院門之前,徐汝愚便已知曉。只是浸沁於冷月之中,不願返身相對。只覺徐徐冷輝將他逼至逼仄向隅一角,心境也是慘白一片。自己離開宛陵之際,將一切希冀寄於幼黎花舫之上,現在一切俱在空處了。

只要一想到幼黎,一想她與霍青桐在一起時親暱的神情,一想到幼黎為了霍青桐竟甘願放棄花魁名銜,心中頓時給一陣陣洶湧而來的痛楚卷襲得一塌糊塗,幾不忍睹。

只從梁寶懷中的酒罈、袖兒手中的酒壺便知曉他們將信順利交至挑明月樓,也懶得去問什麼詳情。酒香濃郁,徐徐擁到鼻腔,徐汝愚心神一動,知道那壇酒正是平城秋露。

徐汝愚走進屋中,揮袖一帶,將酒罈捲入懷中,向梁寶說道:“你若是喝慣烈酒,我便分你一些。”

梁寶哪願分奪他的所好,忙說:“我還是喝壺中的酒。”

徐汝愚一掌拍去封泥,仰頭灌飲一氣,半晌方才放下酒罈,清嘯一聲,徐徐吟道:“烈酒如焰蝕人心,我心悽楚且蝕去,庭下清輝如水冷,半身浮起半身沉。”

吟罷獨自返回院中,不理眾人。片刻不曾聽見院中動靜,梁寶三人走出一看,只見他側臥於庭院一角,身子蜷縮,酣然睡去。

水如影別身過去,眼中清淚滑落。梁寶將毫無知覺的徐汝愚抱起,卻見他隨手帶倒酒罈,潑溼一身,一時酒香騰騰,撲鼻撲面。

梁寶將徐汝愚抱回東廂安置妥當,返回堂屋,水如影已讓人送來幾樣小菜,叫他一起坐下用餐。

梁寶一口抿盡杯中酒,伸手去拿酒壺,卻向袖兒用筷箸點在手背上,吃疼不解的看向袖兒。

袖兒咄罵:“傻子,你可知剛剛一杯酒及得上你師父杯中一罈酒,讓你那樣吃了真是暴殄天珍。”

梁寶吃了一驚,平曰船工聚在一起吹牛,俱說自己某時某時喝了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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