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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夢淮與馬街亭此策中存在的風險最是無動於衷,說道:“只要流民還滯留在永嘉堡以北,宗政荀達的焦土之策便不算不成功,只要取下漳州城,就可以讓宗政荀達得不償失。”
徐汝愚將管見百夷酋首的身份向鄭夢淮、馬街亭倆人挑明,不再將他們視為外人。
徐汝愚能夠在清江崛起,百夷一族居功甚偉。百夷首領子陽秋與許伯英一起被困在泉州,現在又有一名百夷首領跟隨在徐汝愚身邊行事,可見徐汝愚對百夷的控制相當出色。馬街亭不明白徐汝愚如何做到這點,要知道在這片土地上夷漢對立了數百年之久。
徐汝愚對馬街亭眼中的疑惑視而不見,說道:“武陵山以及青楓峽一直在百夷族人的控制之中,武陵山以北二百里之內無險可守。宗政荀達便是看到這點,才決心將武陵、漳臺兩邑化為焦土,不過這決心未必太兇殘了一點。我本無意與他在南閩爭雄,只望除去普濟匪患,還東南三郡的民眾一個朗朗昇平世界,如此看來,南閩在宗政家的統制之下,非民眾之福。有馬公助我,甚好。”說最後一句話時,目光已移到鄭夢淮的臉上。
鄭夢淮目光斂起,既不迴避,卻也無法漠視徐汝愚眼中真摯的情感。
徐汝愚經歷灞陽、江津之禍,雖不知他如何化去心中的仇恨,但是心中的悲痛不會弱於別人。
鄭夢淮微抬起清癯的臉,聲音喑啞的說道:“事情臨到自己頭上,為何是這樣的難?”
徐汝愚不明其意,側頭看了馬街亭一眼。
馬街亭說道:“徐公遭灞陽之禍,我與夢淮商議遣人去青州復仇,卻讓他阻擋下來。夢淮不是忘卻徐公的恩義,而深明徐公的信念才勸阻我的。不過我那時還不明白,以為夢淮畏青州伊族勢大,盛怒之下,與夢淮割袍絕義,數年來建安堡與永嘉堡不相往來,也正因為這樣,永嘉堡躲過此劫。”
永嘉堡能夠全身,其中必要曲折,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竟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徐汝愚微嘆一聲,待要說話,卻聽見木門“嘎”的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徐汝愚回頭望去,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一名青年,舉步正跨過門檻,眼禍深陷,面色發青,憔悴失形的臉龐與鄭夢淮有幾分相肖,徐汝愚知道他便是鄭柯了。看他腳下虛浮不凝,所重的傷還沒有痊癒。
徐汝愚伸手去扶他,給他讓開了。
徐汝愚渾不在意的回過頭來,注視著鄭夢淮,異常堅定的說道:“漳臺之禍是鄭族之仇,還是建安堡之仇,還是漳臺之仇?”
鄭夢淮閉口不答,鄭柯聲音低啞,卻又顯得尖銳的說道:“有何分別?”
徐汝愚說道:“天下濁濁,已無準繩約束世人,何況世家之間?言仇之事,不過刀來戟往,使得這天下更加濁濁。我輩之人願天下朗朗,復歸公義,了結天下的共仇。”
鄭柯一時未解其意,抬頭去看父親。鄭夢淮幽嘆一聲,自顧自的說道:“群雄並起,逐鹿天下,互為仇讎。天下蟻民,或受役使,或遭屠戮,生者無使有歸,親人殘存,群雄使之然也,天下視之為仇讎。徐公不欲陷身於世家爭勝之中,便是不願成為天下的共仇,汝愚既然要了結天下的共仇,比徐公當年更進了一步……”
“父親……”
“宗政荀達終會為他的所為付出代價,我們不用急於一時。”
曹散說道:“看來大人不用去泉州了。”
鄭夢淮“哦”然問道:“汝愚欲去泉州?”轉念明白徐汝愚為何想去泉州,雙眸之中淚水漣漣,激聲說道:“我擔不得汝愚你如此冒險啊?”
徐行不為仇恨矇蔽的信念,終使永嘉堡得以儲存。為免宗政荀達的疑心,管見以流民的身份與曹散一同留在永嘉堡中,鄭夢淮父子則隨徐汝愚返回漳臺。
站在殘破不堪的建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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