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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
說到這裡,徐汝愚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平民若有才識,均入君王、世家彀中,這律法說來,也只是君王與世家共立,這天下權柄也是君王與世家共掌,但是卻要給平民留出一條路來。雍揚初設政事堂時,我曾與雍揚世家約定,諸制皆由政事堂出,然而那時的這種高想尚未成熟。既然修訂律法如此重要,當要專設一司,並且律法的修訂與執行專於一司,也非制衡之道。獨設一司,名議政堂,政制所出也。如此一來,議政堂修立政制,政事堂、長史府、司馬衙三司分行之,明鑑司督之。鑑於議政堂乃權柄之根本,也應置一部批駁之權於議政堂中。”又說道,“王道制衡之術的先決在於集權,集權之術,父親的置縣策尚可。其中的關鍵在於廢除舊朝營衛軍制的弊端。世家割據地方,源於平民的人身依附。舊朝末年,土地兼併嚴重,平民無田,只得歸附世家,世家遂能組織私兵,以至後來出現衛軍體系。除衛軍之外,尚有營軍體系,營軍的兵員開始都來源於徵兵,田制崩壞,徵兵之制遂廢,變為募兵。民以兵為業,十數年歸於一將,也漸附之,這就是內廷勢弱,世家能夠篡奪營軍軍權的根源。土地之兼併,千年不能抑,往往初時有效,數代之後,田制就漸漸崩壞。我在江寧行軍戶之制,江寧的兵卒軍將俱從軍戶徵集,軍戶由長史府兵馬屯備司統轄,去除營衛軍制中的弊端,也消失權臣、將帥割據地方的隱患。”
方肅問道:“權柄分於世家,共政卻體現之處?”
徐汝愚哂然一笑,說道:“共政便是要從諸司分出一些權柄出來。”
方肅也笑起來,說道:“聽你一說,我也能明白一二,天下歸於江寧,你為君王,諸司實為另一位虛擬的君王。但是以我看來,諸司乃是世家的代表,權柄也會漸漸向有司一邊轉移,不利皇室。”
徐汝愚點了點頭,說道:“子肅看得明白。誰做了皇燕京想子孫千秋萬世都是皇帝,然而子肅看數千年來,哪一朝做皇帝的不給造反者篡位者斷絕了血脈。後世若無雄者,權柄漸失,卻是保全血脈的另闢蹊徑。”
“天下惟獨汝愚看得透徹。”
徐汝愚輕笑起來,說道:“天下四分,江寧最弱,若不能合眾力,如何與南平、呼蘭鬥?所以要內行王道,外施霸術。世家若附江寧,江寧則有他的一席之地,若要倒施逆行,惟有碾為塵埃。”
方肅深思說道:“置縣策奪世家之權,將天下的權柄都集中到一處,然後用分權之術又將天下權柄分還給世家。這集權、分權之術可謂制衡王道的極致。”
徐汝愚說道:“未必如此,後世民智啟蒙,當不會滿足天下的權柄讓世家與皇室獨享。如果皇室真是姓徐,我倒希望那時的皇室只有一個虛名,那樣就不用蹲在火山口了。”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世家割據,為一土之利而驟起紛爭,百餘年來都沒有一家能更改變這樣的格局,究其實質,世家內政行的是霸道,對外行的也是霸道。內施霸道,便是獨尊一家,打壓轄境內其餘勢力,如此一來,如何能夠整合轄境內的所有力量,南閩宗政家便是一例。”
方肅說道:“可用王道制衡之術說服樊祝兩家?”
徐汝愚說道:“只怕不易,公良友琴據普濟、溫嶺威脅我側翼,樊徹其心如賊,不是那麼好說服的,而祝家據歷陽、吳州兩府,與我江寧轄境糾纏,又與荊北相通,便是要降,也會審時度勢,畢竟江寧的力量遠不能與南平抗衡。”
方肅輕笑道:“南平兵力是江寧的二倍有餘,且財力非江寧所能比,不知容雁門這次會帶多少兵馬進入成渝。”
“留給容雁門的時間也不多,不會少於二十萬。”
“容雁門帶走二十萬,南平在南境要備八萬精兵以防越氏,在荊州要備八萬兵以備霍族,能布在荊北的兵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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