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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水寒,碧濤如怒,江水上千餘艘大小戰艦順流而下,當前的一艘四百料戰艦最高的桅杆上挑著的錦旗在風中撕扯,偶爾展開,可以看見古篆所書的“菱”字。
涯岸蓑草低伏,怪石嶙峋,起伏的蒼青色的山陵,偶有猿聲啼和,如哭泣聲。
菱風鏡峙立甲板之上,健碩身軀如山丘立,並不搖船體晃動,面容枯峻如刀削斧刻,卻不覺猙獰可怖,一雙如深淵臨望的眸子定睛望著浩浩蕩蕩的濤水。
徐汝愚闇訪宛陵的訊息傳來,容雁門便推知宛陵、江寧、江津三家欲聯手滅許伯當。許伯當雖有大將之才,奈何東海一役,折損太甚,其後一直轄境受宛陵陳族大軍相侵,實力一再削弱。三家中最弱的江津易家實力也要比白石強上數籌。
南平若不出兵,許伯當在三家聯手攻擊下,只怕第一波攻勢就抵擋不過。
駿馬昂嘶,菱鳳鏡遙望著北岸數騎逡巡,傾刻一騎如箭離弦,向東南急馳過去。
這時,隨行參務官過來稟報:“已入江津界了。”
菱鳳鏡擺了擺手,江津易家的水營是繼承原江寧霸主張東的家底,易封塵卻無張東那樣的雄魄,得江津之後,沒有在望江城繼續發展水營力量。江水之上惟一可慮的是江寧的水營戰艦。
初春水緩,風力也弱,艦行水上,曰夜不過二百里,菱鳳鏡望著粼粼的江水,心想江寧此時也應得到訊息,嘴角露出輕蔑一笑,暗忖:徐汝愚生死未卜,卻不知江寧亂成什麼樣子?
春陽熙熙,當空臨照,易封塵憑牆而望江水,南平戰艦的帆影還未出現在眼裡,易封塵臉上已掩不住焦灼之色。
望江城緊倚大江而建,南城牆依大江崖石而立,距江堤不及百步,若遇戰時,直接處於戰艦攻擊範圍之內。遊騎偵得南平此次東下艦隊**有八艘四百料戰艦,頂置三十二架拋石弩可以直接轟擊望江南城。
江津與望江雖然只距四十餘里,有津水相通,但是其間攝山山勢直刺津水而止,水道陡然狹窄,大型戰艦不得出入。江津水營因為這樣的先天不足,水營多為二百料以下的中小型戰艦,如何憑之與南平戰艦在江水之上爭雄?
易華熙還首望了一眼身後藏在津水水道的水營戰艦,說道:“菱鳳鏡既然敢率領水師東下,恐怕徐汝愚受困北唐的訊息不假。”
“江寧軍政,三府分署。只有徐汝愚確實殞命北唐,江寧才無隙可乘。菱鳳鏡乃天縱大材,決計不會在訊息未確的情況率領兩萬水營去襲江寧。”
“父親以為……”
“徐汝愚受困訊息傳至江寧,梅立亭立時止住中壘軍的攻勢,向[***]一帶集結。現在又有傳言,徐汝愚潛往北唐的訊息是宛陵洩露的。江寧與宛陵年前曾有密約:於兩境處止兵休息。萬嶸剛將兵馬從兩家邊境撤出,就有這樣的流言,陳預為防江寧遷怒宛陵,也緩下對白石的攻勢,麾下大將衛叔微領著一部人馬增援龍游去了。”易封塵臉上憂色更甚,“我只怕菱鳳鏡是奔我江津來的。”
宛陵與江寧生隙,緩下對白石許伯當的攻勢,菱鳳鏡的兩萬水師加上許伯當的本部兵馬確實對江津有著相當的威脅。
易華熙目光陰柔,想起當年在淮水之上徐汝愚裝瘋賣傻瞞過眾人耳目的情形,心裡恨意難消。
東海之戰,以雍揚攻防最為慘烈,白石、普濟聯軍於斯役折損十萬以上。那一片刀光劍影中,麗陽城樓的琴聲就像清流淌過,將士聞之奮勇,寇兵則心驚膽寒,那樣的傳說過去數年,東南一帶的民眾仍津津樂道。
東海之戰過後,水如影隱蹤匿跡兩年,首次露面卻在清江鳳陵渡口,在宣城停了一夜,其後南下樂安。徐汝愚侵入南閩之時,又在樂安為其奔波遊說。梁寶出任南閩行轅總管,水如影與袖兒又從樂安前往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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